呜咽声断续,无边意掩藏于声背后。
月上中天,云朵飘来遮住了月光,容盈卧在榻上恹恹无力,眉目,两靥飘来红霞,眸半睁,任由后的男人握住自己的满青丝,用棉布一绞。
男人笑问:“可要吃些东西?”
容盈撇过脸,轻哼:“要吃你自己吃。”
显而易见,男人的殷勤不合她的意。
“怎么还生气呢?明明是你自己亲答允。”
“你……分明是你装可怜,我才答允的!”容盈睁着汪汪的,扶腰怒嗔南旭。
之前两人合谋设连环计,遣人暗地放风声令后嫔御以为献礼讨好便能侍寝。
先是择了李充仪冤大,一番虚以与委蛇之后伺机全而退,又佯装收受礼一事被他发觉,假模假式的吵了一架,将礼顺理成章收缴国库,受罚禁足于凉殿,顺势再给后诸嫔御了个绊。
明面上,她虽是禁足不能门,但一夜这位圣人便化作梁上君,悄然潜殿偷香窃玉。
前夜,他突然朝她要补偿,搬李充仪损伤龙害得他心理受到极大创伤的理由,缠磨着她答允玩一夫妻间的小小趣。
毕竟是她自己想的主意,也确实害菩风受了伤,于愧疚心理,她最终答允。
只是,万万不曾料到菩风玩得忒过火,她的腰上好像淤青了。
南旭岂能见心尖闷闷不乐,当极有的歉讨饶,不到半盏茶时间便哄好了人。
拾翠殿——
丹荔恭立在一旁,看着案上一未动的馔肴,心里焦灼,不由开苦劝灯奋笔疾书的慕容湘,“娘,您别写了,再这么熬去会受不了的,明日再写罢!”
慕容湘恍若未闻,一心扑在抄佛经上。
圣人罚后嫔御抄写佛经,乃是因为她们贿赂皇后争取侍寝机会,她家娘不曾献礼,却仍是无辜被牵扯来受罪,娘也不肯去向圣人解释,攒着犟劲儿闷抄写。
丹荔束手无策。
一个时辰后,慕容湘停笔,阖上抄写完的佛经,起去浣手,双手放盆里的时候,一阵刺痛袭来,她吃痛地手。
丹荔匆忙上前查看,垂目看到娘指间磨的泡,心中难受至极,“婢去给您拿药来。”
“不需要!”慕容湘厉声斥,她抬起充满血丝的双瞳,边的笑容竟有着隐隐快意,“我要记着这痛楚,不久的未来这些痛会翻倍加诸在万容盈的上,我要亲看着她坠泥淖,生不如死。”
这样的娘令丹荔有些害怕,不觉瑟缩了一,自从圣人册封娘为贤妃后,娘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绪捉摸不定,越来越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