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
闻言,灵越轻笑一声,也不知是对这番话信了几分。
“那依妃之见,刺客会是谁派来的?”
话题兜兜转转又绕回到了刺客上,显而易见他对此甚是重视。
“夫君可是恼了我自作主张杀了刺客,错失了一个扳倒敌人的良机。”
灵越扯了扯帔帛,半嗔着睇去一,浅绯的尾轻轻翘了翘,夹杂几缕真假参半的试探之意。
启珩愣了,旋即意味地一笑,“妃此言差矣,你我不光是夫妻更是同气连枝的盟友,为夫相信妃所的一切必定是用心良苦。因为妃懂得同舟共济的理,而不是彼此猜疑落得个飞打的结局。”
不得不说此乃一番极漂亮的场面话,看似句句夸赞,实则在句句敲打。
同在一绳上的蚂蚱谁也轻易离不开谁,若不齐心协力将会竹篮打一场空,介时只能睁睁看着敌人风得意,这样的场面非二人所愿,与其频频试探对方,不妨将劲儿聚于一地方。
一段时日来同他锋数次,灵越益发觉得自己慧如炬,启珩这个盟友真的是无时无刻都在给她惊喜。
“是啊,飞打的结局谁也不愿看到,所以夫君大可以把心放回原位,你的妃不会拖你的后,只会给予你无尽的力量。”
她透过窗瞧了瞧外面的天,侧耳倾听外间的动静,俄顷之后笑地负手走向舱室外,袖摆过启珩侧,淡淡香风裹挟走重血腥气,柔动听的嗓音蕴轻浅笑意。
“约莫我的使女已经理净了船上的暗桩,夫君今夜可以枕无忧,的睡上一觉。”
舱室,启珩敛了笑,面无表的对着背后黑暗招了招手,但见两条纤细黑影悄然闪窜,俯首跪,浑上包裹得严严实实,端的是男女莫辨。
瞥了地上的尸,他也不回地扔一句:“丢江里喂鱼罢。”
月映寒江,列宿掩缛,不知何时浩渺江面上飘来白茫茫的雾,连天上的星辰之辉也尽数摒除其外,两岸景如隔云端,仿佛遥不可及的梦境。
大雾裹住黢黑夜,静谧得有些过分,楼船穿行于雾中,老练的舵工早就习以为常在夜雾里航行,他们哼着小调儿大饮温好的酒,酣醉着,舵驶向大江。
北风萧萧,浪涛沉浮,甲板上巡逻的守卫提挈着灯笼走到船尾,步伐微顿,缓缓瞠大了眸望向面前雾。
灯笼骨碌碌坠地,霎那熄灭……
卧房中昏昧的灯烛倏尔剧烈跃动一,烛爆‘噼啪’地一声。
灵越瞬息睁开,漆瞳中一抹杀意极快掠过,迅速拂开帷幔穿好外衫,了木椸旁的灵剑。
冷剑的森森寒光一闪即逝,她的动静惊醒了地上睡得正香的启珩。
因为常要应付夜里的偷袭,是以启珩一贯浅眠。
莫名遭人搅扰梦,对于好不容易才睡的启珩是天大的折磨,他抓了抓脑袋,张嘴打了个哈欠,撑着胳膊晃晃悠悠地坐起,仰起一张苦大仇的脸。
“大晚上不睡觉,你要斩妖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