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劫 第137节(2/3)

“放心，日后我会带你去吃每一样你没吃过的吃，来年开的时候再带你去忽汗海赏冰瀑消的壮观之景。”

灵越冷睨他，一把推了回去，

“粘饽饽、酸汤、鲸鲵、乾文鱼、昆布、卢城之稻、湄沱湖之鲫，你吃过几个？”

雪漫漫，火光灼灼，稚儿呼着蹦，人们笑声不绝，沉浸在这乐祥和的氛围里，瑞雪兆丰年，片片雪带来的是丰收在望的欣悦。

灵越仰首望去，面上忽然微微一凉，定睛细瞧，一粒粒细小的皓白冰晶纷纷扬扬扑面。

她欣赏着闹，却不曾真正置，只因是局外人便格格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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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越伸手去接雪，柔寒冷化在掌心，终却了无痕迹，余些微的刺骨之，她的心恍惚间归于安宁，又从安宁中生丝丝茫然。

“好。”

大朵绚烂焰火冲上云霄，绽开万丈华光，冲淡了夜的孤冷，篝火的火光映亮了每个人的笑脸，突然有人指着天空兴采烈地大声呼喊着什么。

启珩想了想，答：“剪纸、逛大集、放爆竹、吃团圆饭、去瞧各类歌舞百戏，同大应过除夕的习俗相差无几。”

他亦步亦趋的喋喋不休，倒是让灵越起了兴致，“哦？那你倒是说几个吃来听听。”

灵越的兴致索然，抬脚往客栈走，经过的地方留一个个纤巧足印。

两人在雪中踽步而行，旁侧传来启珩笑的承诺。

说不来，倒是又来了……

掌中兀然被一枚炙玉，火的温度传递至心，灵越畔多了一个颀的影执伞静立，肩膀轻轻一沉，一只修手掌拂去了她肩上的积雪。

她侧目，雪白的脸庞浮现一笑意，“簌簌新雪满瓦檐，皑皑冬晴覆枝桠。过这场雪之后，离除夕就不远了，还不知你们渤海国人过年的习俗是什么。”

雪落满城，溶溶月照亮一地银霜，少女似乎是浅笑颔首。

人们并未因大雪的到来就此归家，反倒因雪愈加乐，围在篝火旁舞动得更加起劲儿。

不过片刻的工夫，大地装成一片银装素裹，绛倩影独立雪中格外耀。

整洁安静的厢房，地龙散发的气温了整间房，几案上摆满香甜糯的糕，启珩挑了一盘晶莹剔透的糕挪到灵越手边。

“哦，乍一听也没什么特别之。”

启珩面上透自得之，基于君风度，他未太大的笑容。

翌日晌午，灵越和启珩抵达了上京城，二人双双着普通人的面貌，拿一早准备好的假路引给城门负责查验的兵士看，查验无误后二人顺顺利利的了城，直奔城中一间糕铺。

中原的雪总是要稍蓄婉约，而渤海国的雪初时若盐粒颗颗分明，俄顷便若鹅纷飞，一片片的坠迷人，地面很快覆盖了一层薄雪。

启珩执伞随，替她遮挡风雪，鞋踏在积雪上发轻微的‘咯吱’声响，急急开：“虽然形式相差无几，但是也有许多的不同。旁的不说，就说吃的东西，渤海的吃比大应的类还要多，逛一回集市，绝对让你吃到扶墙而返。”

渤海国坐拥山川河海，产丰富，启珩如数家珍报着国中的特产。

晶莹落地，悄无声息。

她漆黑的瞳映着天地、篝火和雪，额外又多了一柄绘着除夕喜庆团圆人图的油纸伞，伞面倾斜罩阻挡了纷扬雪的侵袭。

“雪了，雪了！”

撒盐空中差可拟，未若柳絮因风起。

焰火升空，照亮她微抿着的嘴角，俨然是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