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浅的一声叹息代表了答案,如重锤凿在他心尖,剧烈的撕扯感几乎使他透不过气,痛苦蔓延至全身上下,筋络血液在一点点变凉。
“阿珩,你不该问这种愚蠢的问题。”灵越凝睇他,轻笑着抚上他的眉眼,柔软指腹摩挲过鼻梁、脸颊、嘴唇,指尖微微顿住,馨软的红唇紧跟着覆了上来,锲而不舍地贴合追逐。
“人啊,明明能够得到最好的结果,却总愿意孜孜不倦的投入精力去追寻得到结果的过程,做无用之功,何苦来哉。”
唇齿相依间的喁喁私语轻若羽毛微拂心尖,掠起一阵酥骨的痒,带着极致诱惑的媚使人迷醉沉沦。
明明是温柔缱绻的眼神,启珩却看出少女心底深处的冰冷和戾气,他心中苦笑着,垂下的眸中溢满伤感。
这一刻莫名的生出了不该招惹她的悔恨,悔不当初自视甚高,以为能捂热这块坚冰,偏偏反被坚冰冻住,陷进无可自拔的境地。
事到如今,唯有唇上辗转深入的香软是与他紧紧贴合,能抓得住,能摸得到……
灵台里乱如麻的思绪依旧在纠缠叫嚣,逼得他不得不接受身在咫尺之间,心隔天堑之远的事实。
他愈想愈不甘如此,到最后竟也似疯了魔般,红着眼,发了狠掐住她的腰肢,撕扯发泄,去用最笨拙的方式填补空洞的内心。
窗外的疾风吹过一树绿萼,花瓣颤了几颤,无力跌下枝头,坠入一袭带着暖意的绛色中。
楔入嵌合的刹那,十指紧扣,鬓角汗珠落下,他晦暗不明的眼眸映着身下娇人,贪婪地吻住檀口溢出的呜咽,一点点吞吃入腹,像一个虔诚的信徒,期盼着、祈祷着与她共堕阿鼻地狱。
寒月悬上中天,一地惨白的月华凉薄似水,汩汩淌入窗牖,凌乱衣衫丢了满地,半敞的绫罗帷幔内隐约可见启珩沉沉睡去的身影。
经历了一场极致的欢愉过后,无疑是身心俱疲,况且他又吸入了安神香,是以睡得更沉。
灵越静静躺在他身侧,一直睁眼盯着帷幔上的繁复花纹,半晌后她举起了自己的手借着月光端详。
障目的遮掩术缓缓褪去,白皙掌心中间蜿蜒的红色纹路较之前不光颜色变得更鲜艳,而且已经延伸至脉搏处,凝出了一个芝麻粒大小的圆点。
僵滞的目光顿在圆点上许久,嘴角轻轻勾起。
日不我与,大限将至。
她侧首默默地看着启珩,低眸沉思。
王君重伤昏迷,国中祸事频仍,百姓已然民心惶惶,再加上朝堂党同伐异日益严重,形式更加不容乐观,却未料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就在两个王子和臣工们每日在朝堂例行议政期间,一支禁军突然气势汹汹包围住了大殿。
本来争吵不休的臣工们一时之间噤若寒蝉,启珩看到为首的将领是左猛贲卫大将军孙骘,他手中提着的刀沾满血渍,甲胄上洇染血腥,立马明悟过来。
昨夜掌宫禁宿卫的乃是右猛贲卫,左猛贲卫则应该在宫外营房中休息,而今孙骘无王令率兵而来,唯有逼宫一个目的,至于右猛贲卫……
启珩目光沉沉,冷厉的视线落在殿门处。
乌奕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启珩强自撑起的脸色,满目讽笑。
从昨夜开始,拒不受降的右猛贲卫就被孙骘带人杀了个干净,左猛贲卫悄无声息的掌控了整个王宫,所有入宫之人就是瓮中之鳖。
本不该出现在此地的雎夫人,着一袭锦衣华裳,带领一干右姓贵族的家主堂而皇之地入了殿,当即惹来一片质疑之声。
因大应曾出现过女帝践祚,渤海国每任王君从此中吸取教训,颁令后宫女眷不可涉足朝堂干政,所以雎夫人的出现使得臣工们很是不满,却也顾忌着手持刀剑的兵士,不敢说得太过。
被一众右姓贵族家主围簇于中间的雎夫人,倨傲地扬起头颅,浑不在意臣工的口诛笔伐,对在场的所有人直言不讳她的来意。
“贺大夫已在昨日抓捕到刺杀王上的刺客,并从刺客口中讯问出结果,现已查明日前导致王上遭袭重伤昏迷的罪魁祸首——”她不带温度的视线落在启珩身上,夹杂着戏谑和狠辣,脸上勾起一抹冷笑,“乃是二王子启珩,这竖子觊觎王位,早对王上心生不满,因此派出刺客弑君杀父,妄图篡位!”
此言一出,引起哗然一片。
拥护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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