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劫 第159节(2/3)

午后的日光殿，静谧而温，殿中的摆设跟以往一样未有分毫变动，瓷瓶中的鲜依旧艳滴。

神思恍惚之际，容盈受到清浅的龙涎香贴近拂来，南旭轻轻走到她侧，抚上她的肩膀，柔声唤：“满满。”

要知现在站在她们面前的不是凡人万容盈，而是天界的神仙。

光倒，一切都显得不大真实，她好像就是外逛了逛园，从未走远一般。

话问，她睛死死地盯着容盈，不肯错过半神的变化。

“穷其一生，纠缠不休，偏执至此，伤人伤己，甚至不惜损毁龙脉塑造一个偶人，妄图控制我、留我与你在一起。”

受到他的在颤抖，她没用什么力气便挣脱开桎梏，叹了气：“你是一个合格的天，为民生所忧，攘外安，造福百姓。可是又为何要如此执着于我，这不该是一个圣贤的明君所为。”

鎏金狻猊熏笼青烟袅袅，整洁的几案上摆着她喜的书籍，明亮的窗搁着博山炉，以及摆得整整齐齐的茶，金钩束起玉绣芙蓉帷幔，榻侧的木椸挂着几件装。

他已经大错特错过一回，现在只想要挽回所。

此话一，诸人目瞪呆，觉得贤妃大抵是犯了失心疯才敢问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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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人家一个不兴，就挥一挥袖走了，到时候徒留手无缚之力的他们面对着穷凶极恶的妖邪该如何是好？

听到这一席话，南旭红了眶，面容上饱受煎熬折磨后的切肤痛楚，呆呆地重复着她的话：“合格的天，圣贤的明君。”

“你……”太后哑无言，捂着砰砰的，险些在地。

慕容湘面微僵，纠结一番后还是鼓足勇气追了上去，拦住去路，扬声问：“敢问容盈帝姬，你会否继续和圣人在一起。”

南旭像一个囚徒困囿于之中不得救赎，任由黑暗吞噬，不见光亮。

他似笑非笑，中充满自嘲的酸楚，“却唯独不是一个好的夫君，自私如我为了天放弃了挚，现在我只想改正错误。”

是忏悔、是歉、是一个思念妻的夫君诚挚的哀求。

话虽如此，手却还是牢牢固定在她的肩上未曾挪开半分，反而更加用力地揽住她的拥怀中，低沉的声音带着可怜的哀求意味：“对不起，我不该那样对你，害得你伤心痛苦，我再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再也不会……你不要再离开我，请你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他本不该如此……

突如其来的亲昵姿态，唤回了她的神智，回过神来后，微微蹙起眉，表现得有些抗拒，漠着脸冷淡言：“南陛，我已经不再是万容盈，不再是你的满满，男女授受不亲这个理，你应该懂得。”

凉殿——

瞧着慕容湘脸倏然惨白，她又把视线落在太后的上，“不知太后是否听过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有些事不是永远会置黑暗中不见光明，迟早会迎来真相大白的那一天。太后不妨反思一手中攒的人命债该如何一一偿还。”

容盈任由他抱着，颌挨着他宽厚的肩膀，一张俏脸无甚表，目光冷淡而平静，轻轻开：“这就是你想要求得的一个圆满？”间呵吐的气息拂在南旭颈侧不复温，是冷到能冻住血的尖锐寒冰。

等了许久，容盈的耐心耗尽，踅走。

察觉到畔投来炙的目光，容盈垂了，淡声回：“在一起如何，不在一起又如何，与贤妃你有何系。我的私事无须由旁人心，有这个闲工夫贤妃不如多想一想自己曾犯的错事。”

她表现得极其生分疏离，彻底刺痛了南旭的心，他的面上闪过失落之，“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