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从中参悟到不少。
廊,灯笼摇曳着斑驳的光芒, 拉了一茕茕影, 绛裙袂掠过阑, 腰间垂的玉珏轻晃,皎洁月光柔柔镀在灵越的侧脸, 分外宁和娴静。
她低思索着在手札里获得的讯息,想要为即将迎来的大战好准备, 压儿不曾注意到后随的人影。
行了一会儿, 她走到房间门推开了门,踅刚想关上, 转间启珩兀然现在门外。
她面上微讶,黛眉略略蹙起, 心不想再同他多言,便装作视若无睹的样,手上加快了关门的速度。
门即将关上的刹那, 原本一动不动的启珩竟然无声无息地诀释一术法直奔灵越的肩膀袭去。
电光火石之间,灵越疾手快侧躲避, 也正是因让门的这一空隙,留给了启珩闯来的机会。
看着他闯后闩门的动作一气呵成,灵越撂脸,语气不善, 不加掩饰自己的冷厉态度。
“二殿这是何意。”
启珩举步走近灵越, 在离她三步远的时候蓦然停住脚步, 本是沉着冷静的眉目一变得恹恹,像是经历风霜雨雪打击过后的骨朵,蔫耷脑地支楞不起来。
“我错了。”
一上来二话不说就开始认错,且态度还十分诚恳,陡然间像换了个人一般。
灵越松开眉,倒是颇为意外,认真地审视着他,不知他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凉凉地:“二殿今儿个是受了什么刺激,非要纡尊降贵来我的卧房疯。”
“没疯,我是真心来认错,绝对不掺假。”
启珩抬起,满目认真地注视着灵越,甫接到她的目光,他却不大自然的挪开了神,似乎有些发怯,默默垂不敢再看灵越的脸,立刻言细数着他自己的过错。
“第一错,错在不该诓骗你。”
他的声音闷闷,带着粝的沙哑和些微的委顿,“起先容盈予我嵇陈之血,言明血中有大的气,喝之后会永远气缠。但是……从浮屠岭回来的第二日,我便发觉的气消散个净净,隐约间晓得了些问题。当我想要告知所有人这个好消息的时候,却迟疑不决,最后依旧在你的面前佯装气缠,诓你来照顾我。”
刚开始喝嵇陈之血时,启珩便已经好一辈当个饱受折磨的废人。可是从浮屠岭回来后,他发现的气锐减,直至第二日的时候已经完全消散。
是以,他去找容盈询问,那时方得知是容盈故意戏他这个哥哥的小把戏。
嗔怪埋怨之余更多的是庆幸,他想着第一时间告诉灵越,但是又起了一私心。
他希望灵越能够一直照顾他,哪怕是对他又捶又打,他也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