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曜喃喃。
“所以,你以后的家人、朋友、主人,该是我。”他仰望着她,分明是由至上的谦卑的姿态,他却依旧那个掌控所有,至无上的存在,“你与北冥,早已没有任何关系。”
明曜觉得他像是在向自己咒,或是在为她量打造什么铁律,她到迷惑,然后是张,最后是不上气来的窒息。
这天,明曜是忍着泪跑回神殿的。
云咎被自己寝的大门重重关在了外边。
玉兰树,一群西崇山上修成人形的神侍背过挠着树自闭,恨不得在一瞬化回原形,闪躲这极其尴尬又颇谈资的场面。
云咎在门站了没多久,寝殿大门又一次被打开,白衣青带的神侍自殿闪而,朝他垂首行礼,低声:“神君。”
神侍见他不发一言,顿了顿,又:“在神君中,明曜只是只顽固不化的禽鸟而已么?”
云咎攥了攥手:“北冥族只将她当禽鸟驯化了五百年,便使得她如此乖顺臣服。如今天既将她于西崇山,我又为何不能......”
神侍怔了怔,有些无奈地叹了气:“神君,您或许该亲自前往月隐峰,向素晖神女请教一——”
沉怒的气压陡然攀升,神侍猛地止住话,小心翼翼的打量着云咎的脸,一,将后半句近乎指责的话尴尬地噎了回去:“素晖神女她......养过多小动的。”
云咎冷望着前闭的大门,脑海中浮现今晨与素晖的相见。
神女对他说话十分直白,见面第一句便:“明曜梦中,总是反复忆起你前往北冥的那一日。”
她毫不避讳地迎上云咎略带谴责的目光,坦然:“她边那神侍确实是我的一段神力所化,因此偶尔向月隐峰透一些讯息也不奇怪……你知我一向对你好奇,从未想过瞒天过海,如今来找你,也只是觉得你边的那只小鸟十分可,有些怜惜罢了。”
“北冥之战时,渊中息狂,冲击她神智的同时,也令她暂时丢失了一些记忆,”素晖望着天边逐渐隐去的月亮,轻声,“可如今她的本相之力不再受息压制,总有一日,她会通过蛛丝迹猜到你的所作所为。”
“那时若她知你隐瞒了至关重要的真相,又会如何呢?”素晖温柔平淡的目光落在云咎上,嘴角的笑意带了几分戏谑。
“大概会......转就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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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咎虽与素晖相识已久,且西崇山上还有个她用神力化而生的神侍,但他最后依旧没有听从那个神侍愚蠢的建议,踏足月隐峰。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那神侍毕竟算不上素晖本尊,哪怕是格也十分不同,因此云咎纵然膈应,但看在明曜喜的份上,也随她在西崇山上晃悠。
他最终去了馥予的神府,馥予实则是两位神祇,一名“馥”,一名“予”。他们是天地初开后最早一批诞生的神明,受大地滋养,农耕溉、狩猎畜牧,无所不通。
馥予没有神域,足迹却括九州四海所有农田,第一批凡人诞生后,也是由他们传授基本的生存之,世代相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