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字说得清晰:“您来了,明曜就……没有家了。”
云咎忽地撤开手,又于袖中重重攥起了拳,少女的泪炽,得他心添了几分烦躁。他站起,居临地看着她,神有些微妙:“你的家?北冥?”
或许是他的语气太过于嘲,明曜终于怯怯地抬看了看他,接着,她仿佛定了决心般轻轻拉住了他的衣角。
她向前膝行几步,以很卑微的姿态蜷在他边:“都是明曜的错,您罚我吧,不要惩北冥。”
“站起来。”他后退了半步,语气越发不悦,甚至又烦躁地又重复了一次,“别跪着,起来。”
掌心的衣料如般离,她怔怔地仰着,还没反应过来,忽然手臂一,整个被向上提了起来。
她的后背重重撞上了笼冷冰冰的栅栏,脊骨隐隐作痛,可她却毫无所觉地朝云咎的方向摸索过去:“您……是答应我了吗?”
他站在笼边,目光复杂地看向她:“你跟我走。”
“……不,”她抓着栅栏,指尖发白,像是在借力抵抗什么大的压力,“除非您答应我放过他们。”
云咎沉了一气。他算是明白了,前这只滴滴的禽鸟虽看着胆小怯弱,但实际尚有几分狡猾,竟生了跟他谈条件的胆。
他走笼,略一抬指,那落的锁扣又重新挂回了笼上,发叮叮当当的碰撞声。
云咎侧望向她,声音平静:“我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请你同我离开。”
她望向他声音的方向,隔着冷冰冰的与黑暗,颤抖而决绝地张了张:“不,您要是执意惩他们,就连我一起吧。”
神明眨了眨,锁扣忽然停止了晃动,沉沉扣住了笼。
他逆着,消失在漆黑的海中。
第11章
明曜恍惚从梦中醒转,先看到的是上方垂的,有些陈旧发黄的床帘。微弱的晨曦从窗透屋,映缓缓空气中浮动的尘粒。
她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回想起昏迷前那十分危急的场景,小小松了一气。
还好云咎及时赶到了,否则她……
想起云咎,她脑海中混破碎的梦境又不可遏制地浮现而。第一个梦境太过荒诞,第二个梦境虽说是过去的记忆,于她而言却也十分陌生。云咎在这两个梦境中对她的态度截然不同,令她无所适从的同时,也不敢继续想那些转变的由来。
她仿佛站在一条窄上,路一是将来,一是过去,而她脚却是无尽的黑暗。她摸不清方向,于是连抬直面那些梦境的勇气都缺失了。
明曜闭了闭,用力甩掉脑海中无序的杂念,刚准备坐起,手腕却被什么东西牢牢牵扯住。
她心一惊,急忙垂去瞧,却见手腕上不知何时被系了一浅金的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