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3/4)

再年轻一些。”

云咎眉心一，直起，不咸不淡地觑她一，只：“继续。”

明曜想了想，诚恳：“我不知自己是如何看到那些记忆的，甚至我所见的记忆碎片不过是他们完整人生的沧海一粟。可是我仿佛能觉到……”

她微微一顿，指甲用力掐住了自己的掌心，沉默一瞬才小声：“我觉得……他们是自愿留在这儿的。”

云咎嘴角忽然勾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冷笑，他对上她躲避的视线，若有所思：“难怪……”

“不！我说的只是他们，”明曜连忙摆手，盖弥彰地澄清，“我只是觉得他们选择这样留在世间，或许是自己求来的，那只妖或许只是应承了他们的心愿……现在尚未真相大白，我想请您抬贵……”

云咎眸中聚起的寒气似要将她笼罩，她平白打了个寒战，声音越发低弱去：“请您……抬贵手。”

他忽然伸手挑起她的，那动作比起他平常的举止要暧昧危险得多，可他的神又冷得骨，像是在看一只试图挑衅神明权柄的蝼蚁：“你是不是觉得这世间所有的规则，都该为所谓的开路？”

明曜嘴有些颤抖，仓皇而卑微地躲避着他寒刃般的目光：“我不明白……”

“你当然不会明白。这些凡人被妖附侵蚀，留的尸骨顺着地泉汇归于此。他们死前有未了之愿，又未能在平静中离去。于是所有的愿力在世间徘徊不肯回，只留一个没有神智的魂魄在鬼界飘。”

“于人间而言，这些不肯回转世的魂魄在此停留越久，就越是向来世欠了未尽之债；于鬼界而言，那本就混不堪的回秩序又一次被破坏，嗜酒成的鬼界主早晚又要重现人间；于我而言……”

他冷冰冰的漆瞳沉沉注视着她，指尖在她小巧的上留了一不明显的红印：“天留给我的这只过分善良的小鸟，又可以借机试探我的底线，妄图动摇执法者的神权。”

他轻轻笑了起来，那清朗俊的面容忽然蒙上了一层翳：“这就是规则被破坏的场，所以，我为什么要继续纵容这些一厢愿的恨呢？”

第14章

明曜望着他嘴角凉薄的笑意，连别开脸挣脱的勇气都失去了，她心涌上一委屈的涩意，眶泛红，声音颤颤：“我之前不懂……我不明白。”

云咎伸手抚上她泫然的双，语气平静而冰凉：“你尽可以厌恶我，甚至可以恨我，但这天地间的秩序不可被扰，谁都不行。”

“没有凡人可以打破回的边界，没有魂魄可以久驻足于人世，”他轻轻抹去她角的泪，“如同你，不可继续与北冥族为伍。”

“留在西崇山，留在我边。明曜，别让我再重复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