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晖瞧了瞧她,无奈地摇了摇:“这么开心啊,也不知你是希望想起来呢,还是不希望呢。”
起,实在是幸福太多了。
她好像更加理解了,他为何会这样喜她。
明曜轻轻摇了摇,那懊恼又惭怍的神引了素晖的注意,她停手上的动作,朝明曜招了招手:“小鸟呀,你怎么了?”
这回倒是到素晖窘迫了——毕竟这两日中,她虽然找了“恢复记忆”的借,替明曜注神力,但实际上,也不过是了些替她调理的举手之劳而已。
她侧脸看了看素晖,有些不好意思地垂:“平白让神女为我耗费那么多神力,觉……有对不住您。”
缘何……西崇山会变成一, 连素晖神女都不曾听说过的地方?
她试着翻遍回忆,寻找那绪的源,可摸到尽,却也只找到自己在东海渔村过的那个梦,和那梦境中一即离的吻。
蓝羽中留存的记忆不算完整,但是也足够她拼凑一副残破的图样。而她现在只想知, 在蓝羽中记录的那段记忆之后,在她离开西崇山之后, 云咎和她, 又遇到了怎样的事呢?
可是梦始终就是梦,哪怕与未来有一丝相关,也只不过是未经证实的假象而已。
远的山上,蓝衣银发的少女坐在朦胧的太雨中,微笑着逗浑雪白的小兔,又看着她一蹦一地回到巢,衔了一亮晶晶的蓝羽送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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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碰到蓝羽的瞬间,失去的记忆如海般席卷向她。那些切经历的好岁月,如沉重的梦幻泡影, 几乎将她压得不上气来。
第38章
“这说的是什么话?这些神力何足挂齿?”她了明曜的脑袋,将膝上的灵兔放到明曜怀中,“小兔给你,你不要胡思想,好好放松心,没事可以在山中四转转,今天早休息。若明日还是无法恢复记忆,我就陪你去找一找西崇山。”
说起来,这两个人的格倒是十分互补呢。
明曜走过去,挨着她坐,轻声:“都已经两天了,我依旧想不起任何东西。”
明曜闭坐在那雨中, 疲力尽地,几乎就要坍塌。
这样的场景,像幅画似的,曾经西崇山上的岁月,也是这样的吧。素晖想。要是云咎还在就好了。
明曜反应过来时,几乎都要对自己到无奈了。虽然她不可否认那个梦境对她的影响真的很大,大到她会在云咎对她投来一个关注的目光时,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它;大到她每次回忆时都会面红耳赤地掐着手臂,迫自己终止。
云咎和素晖……可是实打实的经年谊啊。何况神女是那样好的人,她又怎么能因为自己那虚无缥缈的心思,便去嫉妒她呢?
是千年前的西崇山……千年前的云咎呢……她也想知此时的他是什么样的。
如果千年之后的云咎,曾经在她前现过,那是不是说明事还有转机?
她难……是在嫉妒吗?
此心念刚刚冒芽,明曜却忽地觉心脏一阵绞痛,那觉十分陌生,像是整颗心脏都在措不及防之间被人狠狠攥了一把。她僵在原地,脸都微微发白,既无措,又控制不住地酸楚。
月隐峰云雾溶溶,聚散之间遮蔽金乌, 白昼冥冥如晦,仰望去, 那纷纷而落的雨丝仿佛不到尽。
在明曜将那蓝羽送给西崇山上的小兔时, 她并不曾想过,最终这留存了她与云咎在西崇山上的好回忆的羽,兜兜转转, 竟然还是会回到自己手中。
原本明日,这一切就会彻底结束——西崇山会和云咎一起陨落。
可是如果有转机呢——她的私心里,难不也这样期盼着吗?
明曜闻言睛亮了一些,欣喜:“多谢您!”
神女俯拍了拍小兔的脑袋,慢悠悠地往山走去了。
也不知云咎是怎么养的,这孩实在是太乖了些,这样真挚诚恳的话,反叫她心里不好受起来。
可如今,生了变数,这唯一的变数……就只有明曜,这个记着千年之后的西崇山神明的明曜。
她突然停住脚步,望着明曜的侧影,轻轻叹了一气。
素晖抬起,伸手接住了空中坠落的雨丝,哪怕作为神明,也看不透万事的因果。她如今唯一能的,似乎也只有顺其自然了。
太雨落在神女乌黑的发上,使那绸缎般的墨发泛起了闪闪的光泽。算算日……明日,这场雨便差不多该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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