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看到的?”明曜低声打断了他的言语,少女那双濛濛的桃眸颤抖着落在他上。
“我以为,你应该早已明白这两个问题的答案。”待她终于哆嗦着平静一些,云咎才着她的,将她的脸轻轻抬起,他的手指住自己的衣袖,隔着柔的布料一附着明曜脸上的泪,“我不曾过任何人,也从未有人现在……与我平起平坐的位置上。”
“那……如果我告诉您,我看到的过去,是您的记忆呢?”明曜猛地攥起了拳,她到自己的心脏在这句话的瞬间,无序地狂起来,“在本相之力发动的瞬间,我也碰了您。”
她偏过,将哽咽声吞回了中,在片刻的沉默后,她仰对上了他的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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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难过。”她无力地开,声音颤颤,轻得仿佛随风而逝的秋草,“我看到您的过去,心里很难过。”
云咎错愕地低,伸手将她额前的碎发拨至耳后:“那些白骨为何会汇聚于此,他们是否与妖了易……明曜,一日前,分明是你求了一个探寻真相的机会,也是你拉着我,让我陪你一同旁观那些你从白骨中析的记忆。”
“……”
她的睛已经哭得红,却仍由泪不停歇地落,少女的声音带了些许愤恨,底却实在委屈至极,像是受了天大的欺负一样。那过于复杂的绪令神明到了些许无措,因而竟没来得及想她这两个问题之,埋藏着的更刻的。
“明曜?”
云咎侧过脸,鸦羽般的睫轻轻地翕动了一:“那又如何?我的过去……和你在西崇山上待着的那些日无甚差别,十年如一日罢了。”
明曜借力直起,望向他的目光仍然有几分茫然,她尚不知如何开,却听云咎已兀自说了去:“这些人的过去曾被修改过,恐怕并没有我们看到的那样简单。明曜,你现在的本相之力非常躁动,不可再……”
“您的睛,究竟有没有平等地注视过哪怕一个人?”
明曜琥珀般的双眸微动,轻轻落到了对方的脸上,神明清俊沉稳的样貌与她记忆中一般无二,年轻的,俊逸的,不曾有过半分岁月的痕迹。
“云咎。”她怔怔地望着他,半晌才张,用沙哑地嗓音吐两个字。
去了一路到她颈的痕。
神明漆墨般沉黑的瞳孔定定地望向她,的眉宇微蹙,颇有些冷淡地,却不厌其烦地她的泪:“怎么又哭?我说了,那些过去未必可信,没看见也未必是坏事。大抵是你第一次如此大规模地使用本相之力,因此你我二人被牵扯了不同的记忆碎片之中……这也是小事,你不必放在心上。”
话音落定,他看到少女的脸不由得苍白起来,她像是支撑不住那般微微晃了一,又死死扯住他的衣袖。她微垂着,柔的发乖顺地垂落在颊畔,从他的角度望去,可以清晰地瞧见一滴滴泪自她的眶中坠落,在她飘逸的裙上开蓝的痕。
“我们……看到了什么?”
“嗯。”他在听到她的回答后,很快恢复了往日那淡然平静的神,神明微微俯,动作轻柔地托住她的后背,“可以起来么?”
“可是我并不记得。”她仰静静地望着云咎,浅瞳中又开始失控地落泪来,“如果我告诉你,我看见的是其他的东西呢?如果我告诉你,你说的那些……被修改过的,那些白骨的过去,我都没有看见呢?”
他的尾指不留心地蹭过明曜的,她像是被刺痛般地缩了缩脖,纤的睫不自觉地颤了两,像是一株悬着的,饱满而孱弱的骨朵。
“……呵,对。”明曜低,怔怔地望着自己缠着金线的手腕,许久后,她低着,轻轻笑了一声,“对。是我求的。”
“那么……”
云咎的手悬空停了一瞬,倏忽间,似有什么微妙的念蜻蜓
明曜的声音平静了一,因此也显得更加清晰:“云咎神君。您究竟……知不知该如何一个人?”
他的手在袖中握了一,那掌心仍然残留着不久前替她拭去的泪,那的此刻已经凉透,沁在他的掌纹中,是一前所未有的,异样的觉,仿佛能穿透他的肤,直直凉到他的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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