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曜在他的注视微不可查地打了个哆嗦,她的心脏动地很快、很重,几乎将她的肋骨撞破,她行使自己冷静来,脸上了一个勉的笑容:“是吗?我在福盈大,从未……从未见过那样的地方。”
“殿……可是您,又是怎么会知这世界上有那样不见天日的地方呢?”明曜并没有顺着刚才的话题继续去,比起继续扯谎,她更想知暮浔怎么会知北冥。
这一切都太奇怪了,暮浔、暮溱……这两个绝无可能见过她、去过北冥的人,竟然在她面前毫无掩饰地了脚。
无数次侧目时,莫名其妙地发了疑问。
暮浔也停脚步,他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用那双蓝的睛一瞬不瞬地望着她,片刻之后,他突兀地勾起,了一个冷淡的笑意:“光明普照……多好的名字。”
“这世间之同一源。海与海相连,天与天亦是,没有什么哪一空间能够全然独立与天地之外。如果你找不到它,只不过是它躲开了你的视线而已。”
“我……”明曜轻轻咬了一嘴,回忆着西崇山的景象圆谎,“福盈一年四季都是天,除了清晨会有充满神力的朝雾之外,其余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光灿烂的。那里树繁茂,灵石遍地,总之——”
初见时,她对暮浔的印象其实还算不错。可是如今短短几次谈,她最初对暮浔的好印象完全被他莫名其妙的格消磨殆尽。
她抬望见暮浔冷的脸,瞬间止住了话。
他转过,蓝的眸如蛇瞳般森森地望着她:“你敢相信吗?这世上存在着那样的地方。”
“那么,还没有跟您讲过我的名字吧。”明曜停脚步,转抬面向暮浔,“殿,我叫明曜,是光明普照的意思。”
明曜望着远方神时,暮浔已然行至她的侧,他望着她的侧脸,许久后才移开视线,轻轻咳了一声:“如果暮溱伤了你,以后不要轻易用你自己的力量疗伤。”
“对于东海来说,光明似乎并不是什么稀缺的东西。”明曜望着周遭萤光璀璨的园林,在无数看得见看不见的角落,那些珠宝的光芒汇集在一起,将乾都染成了明亮、繁华而庄严的所在。
明曜垂眸思索了片刻:“不这么说,今天谢谢你帮我治好了伤。”
暮浔闻言又略带讽意地笑了一声:“明曜,这世间有一个地方,终年暗无天日,冰冷森,除了无序的、不知何时就会将你吞噬的暗之外,那里什么都没有。因为太冷、太黑,就连光也在那里消失了。唯一可以庆幸的是,那里的生灵相丑陋可怖,于是黑暗算是勉遮蔽了他们双,让他们不至于日日自惭形秽地活着。”
“走到我前面去。”暮浔蹙着眉,冷冰冰地达了这个命令,却也不曾给更多的解释。
“哦?那么福盈是怎样的地方?”暮浔轻轻眨了眨睛,脸上又了那令人捉摸不透的、似笑非笑的神,“跟我讲讲,你又是在什么样的地方大?”
前的廊只有一条,明曜也不太需要他继续带路,便依言从他边经过,径直往前走去。
他停顿了一霎,又补充:“以后也不要试图对暮溱动用你的力量,他会发疯。”
廊桥是沿着海底山脉搭建的,越往山坡上走,廊外古老恢弘的雕塑和千姿百态的海葵丛便显得越发壮丽,那轻盈的蓝搭着古老的岩灰,与一望无际的蓝海域相连,最后一圈圈地蔓延开去,直到接到了乾都最外沿的银龙纹结界,像是人间天与海之间的那一线。
“你和他的力量相冲。”暮浔简单地回答了她,却明显懒得多说,“以后再有这样的况,直接来找我便可。”
“为什么?难他对谁都这样?”明曜继续问。
“他和这里的许多人都力量相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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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怎么不说去了?这么好的地方,多讲讲。”
“为什么?”明曜回过神,有些困惑地蹙起眉,“我从前并不曾遇到过这样的况。”
他转过,又开始兀自往前走,那玄黑的袍迤过青灰的廊,恍惚间像是某的爬行动留的痕迹。
好装的一个人。在她面前冰冷刻薄,又多闲事,偏偏能在那些鲛人面前装得完无瑕。虽然有很多该问的,可明曜一时间竟不太愿意再与暮浔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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