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溱给明曜安排的寝殿虽在后|,却位置偏僻,她本相的光辉在这幽暗的环境中显得很是惹,因此在明曜凭着记忆绕到了殿宇和守卫相对密集的上后,便立即化为了人。
与妖兽结契之事云咎已在追查,当务之急,明曜决定先从暮溱与暮浔上手,看看能否查更多的线索。
待鲛女退殿外之后,明曜蜷在榻上计算着时间假寐,此刻天已经大暗了,暮溱的一场闹宴把龙隐和这些侍女来来回回折腾得够呛,不可能毫无破绽地守在她的寝门。
东海疑重重,首先是横行渔村的妖兽,与东海中暗藏之人偷偷结契,他谋求凡人向生的念力,究竟有何谋?而渔村之人说的东海之,又隐藏在这一派奢靡繁荣的景象之的何?
“姑娘休息吧,我们就守在殿外,您有事可以随时吩咐。”为首的鲛人朝明曜微微一笑,轻手轻脚地替她放了床帐。
还有……明曜脚步一顿,骤然想起自己确实知一个大的,而她从不曾见过的人。
寝大门在片刻之后大开,鲛女走殿,望向空空的室,声音惊疑不定:“……姑娘?”
东海之、暮溱暮浔、妖兽结契,莫非这些事……与北冥有关?
明曜抬脸朝她笑了笑,那姿态很乖巧,人畜无害的样,很容易就让人失却警惕。明曜知,比起在乾都之外见到的那些侍卫,乾都中的这些鲛人要训练有素得多。她们在她面前并不太说话,可是目光却无时无刻不落在她的上。
第三是暮溱。他若从未去过北冥,又是如何得知她的名字?退一万步,即便五百年前他同暮溱一去过北冥,见过双蛇,也得知了她的存在。五百年的沧海桑田,他又如何能够看穿她此刻“福盈弟”的伪装,直呼她的名字?
其次是暮浔杀死的那只双蛇,它究竟是何人?又是用什么方法离开了北冥?若北冥当真有与外界通行的方法,为何多年以来无人知晓?
——冥沧。
虽然不时会发疯,但带着咒枷之后,显然比他兄要好糊得多。
是暮溱……不,是暮浔叫她们时刻盯着她。
明曜照记忆中蛇骨的方向一路贴着墙而行,警惕地留意着四周的环境。然而很快,一阵疾而快的脚步声从远朝她的方向跌跌撞撞地奔来,而随其后的,是铠甲碰撞的声音连同一队侍卫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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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时辰过去,门外悄无声息,甚至连一两句压低的谈声都听不到。要不是明曜刻意留神着那些侍女的呼声,恐怕早就以为她们已然撤离。
那双蛇……会不会是他?
明曜摇了摇,将这一猜测搁置。
更何况……明曜想起云咎曾跟她说过——生于混沌的族并不会死。若他所言,即便仅剩骸骨,这双蛇也应该会以另一状态存在。这也是为什么,明曜当时会想用本相之力接那蛇骨。
无人注意到,就在寝骤亮的一瞬,一只通莹蓝的鸟儿自虚掩着的门上一跃而,倏然了外的海之中。
各揣测在明曜脑海中纷如麻,虽说她此刻尚算和云咎同一战线,可是她无论如何也不敢在云咎面前提起双蛇突破过北冥。
她一边垂整理着思绪,一边跟着鲛人侍女往殿中走,侍女将她带寝间,动作麻利地放了轻纱垂幔,温的轻轻卷动银纱,屋光线昏暗,只有床尾几颗浑圆的夜明珠散发着柔和的浅光。
明曜眯了眯,起缓缓行至窗边,突然伸手重重拍了几锁的窗,大喊:“来人。”
随着鲛女这一声轻唤,门外班的两队侍女纷纷回往殿而来:“不可能。这间殿连窗都是锁死的,她能跑到哪里去?”
“殿吩咐了,今夜绝不能让她离开寝半步!还不赶去找!”
明曜一边在鲛人的引领往寝走,一边梳理着脑海中繁杂的信息。
次跟上,她才终于了一气。虽然是亲兄弟,但暮溱和暮浔的格可以说是截然不同。在暮浔面前,明曜即便谨慎,也仿佛无遁形。而暮溱……勉算是个任率直的人。
在她的记忆里,五百年前应当是北冥族求他救活了自己。可是自她重生并形成记忆开始,她便从未见过,也再未听说过这个名字。
终于,另一队轻悄的脚步声自寝外站定,鲛人侍女班时也没有任何的谈,只是发间的珠钗碰撞了两声,很快就归于无声。
脚步声在殿纷杂起来,鲛女们纷纷掏随的夜光珠镶于四,寝在刹那亮如白昼,与方才的幽暗形成了一瞬间的,令人目眩的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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