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节(2/3)

灵沨垂手，轻轻摇了摇：“你看他有多久没有来过了？”

“四日, ”明曜闻言微微一顿，侧望向灵沨，“你今夜那样着急地逃来, 我以为已经发生了什么危在旦夕的事。”

自此，逃亡开始。

“这是我和暮溱的名字，是我们小时候刻的。”她缓缓眨动着双, 声音很平静, 却也很压抑，“暮溱曾经在这里留过一个符咒, 以保这两个名字不被冲刷腐蚀。那个符咒每隔十年便需要重新加固……”

片刻后，她了一气，垂手腕，抬一脚踹开落锁的窗，在值夜侍女的尖叫声中化为一莹蓝的残影，倏忽消失于众人的视线，朝着灵沨藏的方向而去。

“我去了……然后看见那孩的玉佩……”灵沨的表如同溺般痛苦地扭曲了一瞬，她抬手颤颤住石上的两个名字，许久后才，“那玉佩里养着截然不同的两个魂。”

她敢赌吗？敢用她的北冥，赌执法神的仁慈吗？

北冥……会不会和东海之有关？

明曜的目光颤抖着落在那条细细的金线上。

灵沨密的卷发自额上垂，遮蔽了她大半张侧脸，片刻后的沉默后，她仿佛重新组织过语言，过滤了所有带有主观彩的绪，接近麻木地对明曜：“四日前，他……与侧妃清萍诞一女，清萍是我同父异母的亲妹妹，他们有了孩，我合该送些贺礼。在那些贺礼中，有一枚玉佩是祖母留给我的，那是我们家族的祖传之宝，有守魂镇魄之效，对于刚生的孩大有裨益。清萍后来将那些贺礼都退还给了我，唯独留了那块玉佩。”

灵沨与明曜对视一，闻言无力地笑了：“是的, 是有危在旦夕的事, 但它已经发生了……无可挽回。我该多谢你救了我, 让我又能重新回到这个地方。”

然而，就在金线即将自腕间断裂的瞬间，明曜脑海中电光石火般闪过一个念——可是暮溱，是不是和北冥有关？

第51章

她的动作骤然僵住，勾着金线的指尖不自觉地发起颤来。

“如果只是靠这些细节推断，或许他还是暮溱，只是不我了，对吗？”灵沨打断了明曜的话，脸上了一丝嘲，“我也希望他只是不我了。”

那枚陪她嫁的玉佩名为“净浊”，与其驱邪排异的作用对应。灵沨曾经在祖母那听过许多这枚玉佩会反应来的况——若其主人天资群，生来神清骨秀，那么玉佩的存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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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云咎知曾有渊的生灵离开北冥，他会什么呢？

非真正的东海五殿，若灵沨告诉她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东海之的幕后黑手，会不会就是暮溱？

明曜抬起手腕，目光灼灼地望向自己腕上的金线——如果你将它取，它会将你带到我边。

她将掌心的夜明珠靠近旁的岩，伸手轻轻抚摸过上面细细的纹路——那是东海龙族特有的文字, 上两行, 短短四字。明曜不懂它们的意思，却从灵沨的睛里读了一些清晰可辨的绪。

“或许是玉佩，亦或是血缘的缘故，那个孩除了她父母之外，尚算亲近于我。清萍心绪不平，那孩也哭闹不止，她的侍女便来找我，拜托我至少去安抚一孩。”

“你是如何确定现在的暮溱是假的？”明曜凑近石仔细看了几，那几痕迹已经磨损地非常严重了，灵沨中的符咒也早已没有残留多少的气息，“如果只是靠这些细节来推断……”

她抓住金线，猛然发力将它扯开。

“这条暗, 是暮溱小时候发现的，现在这个世上除了我，已经没有知这个地方了。”夜明珠在灵沨的掌心发散着柔和的光芒, 将她毫无血的面容映照得更加苍白，她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拂开前垂挂着的草，侧将明曜带了一个幽暗空旷的。

“所以你不必担心龙隐和守卫会找到这里, ”灵沨靠着冰冷的岩坐，意识伸手环住了自己的膝盖, “只不过这里什么东西都没有，要是不能在四日之逃去, 我恐怕会饿死在这。”

明曜没有想到，仅在这几念之间，她居然已经几乎抛却了自己与云咎在千年前赤忱相待的谊，将他放在与自己，与北冥全然对立的位置上思考问题。

灵沨生于东海最古老的六门之一，只不过她的家族在东海已经称得上式微。可即便如此，东海每个古老家族的传家之仍然有着不可小觑的力量。

她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灵沨现在唯一的希望就在她上，如果今夜已有什么事悄然发生，那她但凡晚了一步，就是将东海推向更危险的渊。

“暮溱……”灵沨沉默了片刻，像是难以忍受这个名字自她中念，改，“昨日宴上，你看到他是如何发疯的。宴会结束后，清萍整整哭了三个时辰，连孩都顾不上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