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2/4)

纵然为龙神，风烛草之年的伏尊，其容貌外表仍然与明曜印象中的老人相差不多。他着鷃蓝的龙纹袍，手握银质杖，束的灰发向上拉扯着他角的肤，却仍然阻挡不了伏尊角皱纹的延伸，和随着年龄愈加松垮的肌与形。

“那扇门已经被您修补好了，”明曜站在伏尊分边上低唤，“……伏尊神君？”

明曜叹了一气，有些沮丧地走回云咎旁：“既然如此，我们还是得另外想办法通过秘境。我扯开金线时，边还有一个朋友在等着我的消息，她虽然暂时安全，却也是无法支撑太久的。”

一瞬，一扇大的黑铁旧门自二人旁显现，狂风在廊中来来回回地横冲直撞，明曜睛几乎都无法睁开。

老人扬起手，沉稳的神力自他掌逸，破损开的大门在明曜二人室的瞬间闭合，屋的波澜也在同时平静来。明曜站在门一，伸手攥住云咎的手：“他是……他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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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神明创造的所有分，都是其真神力的一分，所以执行任务之外的时间里，分会照真对神力的需求，适当离自己的神力归还给本尊，在那个时候，有的分对于外界的知力也会变弱……前的伏尊分便是如此，你不妨一试。”

“他是伏尊留在秘境中的分。”云咎拉着明曜的手，绕开了站在厅堂中央的老者，径直往其后的王座走去。

片刻后，只听一声响，黑铁旧门被狂风由外向重重掀开，冰冷的怒澜在黑门之后的空间炸起，一声龙啸响，明曜在余光中，看到了一张苍老的面庞。

明曜闻言心一松，意识放开了云咎的手，转朝伏尊的分望去：“既然是分，那也一定与龙神本尊惺惺相惜才是，我们何不现在就向他表明来意？”

云咎摇了摇：“并非如此。分往往只是为了本尊留的某个任务才存在的，与本尊间的联系并没有那么烈。并且通常留存于秘境的分，只有保证秘境完好无缺这一个任务，且因为其时间与外界隔离，可以说是和本尊联系最少的分之一。”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老人的气还算红，即便受到了岁月的侵蚀，至少还有久位居位带来的，浑然天成的气神。

明曜跟着云咎亦步亦趋地向前，云咎此刻的沉默比以往更叫人不安，她不明所以地绞了衣：“云咎，你对于东海的事，有什么线索吗？”

云咎脚步不停，也不答话，只转率先了一个拐角。就在这时，一阵烈的风自廊那扑面而来，云咎的白袍与黑发骤然扬起，他在侧的同时偏看了明曜一，握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拉至旁。

“秘境与一般的幻境不同，幻境是由神力塑造而成，因此不论其中的景多么巧真，也都是空中楼台而已；而秘境，往往都是真实存在于神域之中的所在，只不过秘境通常会被主神用神力所隐藏，所以鲜有人知。但为了以防万一，主神在创造秘境之后，还会用一分神力化分，留存于秘境之中，分所在之，就是秘境唯一安全的地方。”

云咎闻言却又沉默了来，他拉着明曜的手腕回往主位站定，着她的肩膀让她坐在了伏尊柔宽大的王座，明曜措不及防地跌坐在位上仰与他对视，却见云咎微俯，一张清逸冷俊的脸自上而地凑近她。

明曜盯着他的脸等了一会儿——在她的呼唤之后，伏尊分甚至连睫都不曾动颤一，他如同雕塑般站在厅堂中央，死死盯着黑铁门，对周遭的一切置若罔闻。

不用过多尝试，明曜就知云咎所言无误。她此刻已经站回了伏尊分的面前，可老者的视线却依旧盯着那扇方才被狂风怒澜破坏的门，丝毫没有对明曜的存在产生一丝一毫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