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节(2/4)

云咎，她认认真真地，全力以赴地过的云咎。

闻言，如同被扇了一耳光那般，几乎是条件反般地绷了一，而随即又彻底地僵在了原地。

在她回答了他“北冥与西崇山”的问题之后，他又何尝不是在她与天之间了选择。她早该料到这一步的，此刻的云咎并没有一千年前的那些记忆，他不会为她再一次违抗天的规则，也不会向从前那样毫无保留地信任她。

明曜只觉得前一黑，思绪尚未跟上，已同时幻化本相和法相朝云咎而去。

“双蛇，既然有两个，为何不能有两个魂？”

神禽清亮尖利的鸣叫骤起，她不顾一切地扑向他，也将的景象尽收底——而危险的气冰川，蛇如同黑的丝带悄无声息地，迅速地向前游走，那双明黄的蛇瞳死死锁着前之人，骤然去势如电，大张，如龙海，以不死不休、同归于尽的姿态朝执法神后心直蹿而起！

事实上，他清晰地意识到，自己想要的并不是她的歉，可是在听到那三个字之后，他心中翻涌的烦躁、怒意、悲哀被尽数扑灭。

与此同时，蓝鸟法相同样以疾电之速自空跃，双翼怒张，与蛇法相轰然相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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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原本就是在哪里的吗？

鬼使神差地，她眶中的泪在听到那些话之后竟然停住了，她像是石化似地望着他的背影，许久后才艰难地苦笑了一声：“对不起啊。”

他们真的有好久好久没有见面了。

他们总要回到自己该去的地方。

心骤停，血凝固，五与意识如般迅速而不着痕迹地褪去，在最后的最后，她忽然觉自己被人拥在怀里，冷香一如既往地令人心安，那一刻她想……她真的是……好想念他啊。

她早该料到这一刻的不是吗？明曜撑着地缓缓起，她站在他后不远，定定地望着他的背影，至此竟连一句话都说不。

云咎骤然收了手掌，回应着她的歉一般低低地应了一句什么。

“不要杀他。”鲜血糊住了

明曜的手掌被冻得通红，俯一一地归拢着那些残烬。但突然，她的动作一顿，目光顺着旁的一黑朝前望去——双蛇从中被云咎劈斩为短相似的两条，此刻明曜只聚拢了其中一条的蛇首分，而本该在明曜畔不远的另一条，此时却远远绕开她的，停留在她背后不近的地方。

相似的明黄双怒而相对，刹那而过的绪几乎接近于二人在母中争夺斗争的那些岁月，莹蓝的本相之力与玄的气相撞，而一刻，蛇同样发一声愤怒的嘶叫，当冲破明曜的，将她重重摔于冰川悬崖尽。

哪怕在一千年前的月隐峰上，面对浩雷劫，她也不曾有过这样的极限的速度与力量。

那么……双蛇的法相？！

还没等明曜彻底发现不对，远蜿蜒的蛇忽然迅捷地伏地游动起来！它的速度极快，只冲云咎后背而去，弹指间，明曜耳畔暮溱的声音忽然炸响——

明曜垂眸，怔怔地回往双蛇留的那滩余烬而去，她不知自己接来该些什么，或许应该将它们拾起，稳妥地保存在什么容里，然后把它带回北冥……永远不离开了。

“冥沧罪无可恕，他有他该面对的结局，我无法容。”他字句清晰，以冷静到几乎冷酷的姿态低声，“明曜，若无法接受，你便走吧。”

终于，在得到她的这些答案——这些他早该有所预期的答案之后，他彻底恢复了冷静，能够像在过去千年里，执行每一神谕的时候那样，对冥沧最公正的裁决。

一切仅仅发生在那一息之间，当蓝鸟法相震碎，明曜蜷在悬崖边沿痛得睁不开的刹那，她才意识到自己从未爆发这样大的力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