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况,现在再次回想起来,其实有儿好笑。”小魂故作轻松地说,“明明是看上去那么不可撼动的严冰,竟然这样轻易就碎了。炸裂的碎冰将我撞飞到了很远的地方,我第一次受到了疼痛,痛得几乎失去了意识。而当我清醒之后再次回到那里的时候,我发现……发现……”
小魂的声音忽然低了来,轻飘飘的,颤颤的,带了一些瓮声瓮气的恐惧:“但是,如果不止我一只魂呢?”
可惜的是,小魂中的“狗屎运”,一直没能到来。
魂啊,是世间最寂寥的存在了吧。它们生于混沌,没有归与来路,或者说,它们就是混沌的一分。除了它们自己之外,没有人知它们的存在。
不重要,对于当时北冥的魂来讲,这些余烬的来确实不重要。
在严冰被破开的那个瞬间,魂不仅意识到了边周遭都是些看不见的,但却能与自己争夺资源的同类,还在自己被碎冰炸飞的那个瞬间,明白了自己可以控北冥的某些东西,来攻击那些看不见的同类。
后来的日,对于拥有了躯的族来说尚不知如何,但对于魂而言,却黑暗残酷到叫人难以回望。
仿佛几块诱人的血,被投了饥饿的鲨鱼群中——一只妄图破开严冰的魂不算什么,可如果整个北冥的游魂都虎视眈眈地盯着严冰之的躯,那势就该全然倒转了。
“后来呢?”冥沧被小魂的停顿勾起了兴致,“你只是一个小小的魂,怎么可能破开那么厚重的严冰?”
冥沧听得有些糊涂:“所以那些东西究竟是什么?能不能别卖关?”
重要的是,那些余烬在漫的光中缓缓聚集,虽然源自于不同的妖兽,但最后却重新,异变为了一全新的躯。
小魂不想杀人,也没有研究过怎么去杀人,可是满北冥的魂,总有这方面的专家。那一段时间里,北冥无形的厮杀,变成了可见的满地残肢、血横飞。
不会死,只会主新的魂魄。
没有新的,就去抢夺已有的躯,那不就行了?
在往后漫的时间里,北冥的海不再席卷着妖兽的残烬而来。没有了新的躯,那些频繁爆炸的寒冰和混无序的海,仿佛成为了魂闹来的最大的笑话。于是,它们终于将自己目光从不可见的同类上移开,落到了……可见的、曾经的同类上。
冥沧低低应了一声:“那就不说了。”
“当时我就在想,要是其中有一是我的,那就好了。”时至今日,小魂提起当时的场景,声音里的激动依旧难以抑制,“你能明白我当时的觉吗!”
误打误撞躯中的游魂,尚不知该如何“控”它们,于是,奇形怪状的“妖兽”开始用极其诡异而拧的姿势,在北冥的严冰上暗地爬行起来。在爬行的同时,曾经的魂也第一次意识到,在这片广阔的海,竟然还隐藏着那么多与自己相似的同类。
“那段时间,北冥随可见的冰岩,觉都被炸得差不多了……而且不你飘到哪里,可能只是一个刹那,你的海就会被悄无声息地凝结成冰,然后被炸开。”小魂轻声,“我不想杀人,我只想慢慢地等着其他异变的躯到来,说不定有一天,我走了狗屎运,就会得到属于我自己的呢?”
正如力量对于他与生俱来的引力,那些失主而力量大的躯,对于魂而言也是难以抵抗的诱惑。于是小魂从角落里跑了来,第一次不顾一切地扑向厚重的严冰,企图从其中的哪怕一丝隙中挤,碰那些异变的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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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开始的时候,它们怕坏了,所以还是保守的。可不知从何时开始,大家发现妖兽的有极的恢复力,只要主了新的魂魄,就可以不断地再生、恢复。简单来讲——族,不会死。”
小魂喜荒幕,因为这里清净,没有
事实上,后来发生的一切证明了,在数万,数千万,乃至上亿年的时间里,北冥早已被无数魂挤得满满当当。哪怕有再多异变重组的躯,与这些魂比起来,也不过是沧海一粟罢了。
冥沧眉微蹙,缓缓坐起了。
东西和上次一样沉海底,然后被寒冰封起来……是的,最开始确实是这样,可是时间久了,我发现寒冰中被封存的东西开始聚拢,开始产生了……异变。”
那些异变的躯,已经开始动起来了。
冥沧完全理解它的兴奋。
话到此,小魂陷了沉默,它与冥沧不约而同地望向荒幕,片刻后才轻声:“这一段,我不想再说了。”
小魂闻言有些丧气:“哦哦。也是后来我才知,那些东西是被上古神明杀死的妖兽的……余烬。但是,这不重要。”
望着同样扭曲的同类,大家一时间全都呆住了。
仅此而已。
它们彼此之间,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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