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他待在月隐峰了。
在后来的日里,沈寒遮白日会帮着素晖照顾木和灵兽,而晚上除非她要求,大分的时间也只是老老实实地坐在榻上,看她一理众生的梦魇。
一个人的梦境可以反应很多的事,如果有人接连遭遇梦魇,便很容易变得暴躁易怒,甚至陷烦癫狂,生心。
这状态若是被哪个无名小辈摊上,倒霉的或许只是一个人,而若作用在某个大气运者上,可能整个世间都会因此产生动。
素晖日常的事务,就是找到那些陷梦魇的人,帮助他们消弭梦魇的侵蚀,破除心。
在两人相识之初,沈寒遮经常会向她提起从前的事。特别是看着素晖理其他人的梦魇之时,他中总会漾起一抹郁郁的神,然后在她闲来后用力地抱住她,将脸埋她的颈窝,很郁闷地:“不是谁的梦,你都会去看吗?”
“是啊。”素晖。
而每当得到这个肯定的回答,沈寒遮便会更加不开心:“可是我从前夜夜梦见你……”
你从未理过我。
素晖笑他:“你那时梦到了什么?肖想神明可不是小事。”
然后沈寒遮便会像只被夺的狼狗,将“肖想神明”这四个字付诸于行动。
时间一,素晖便知他是在拿着过去的事当筏,故意假装吃醋惹她心。
可自从沈寒遮从东海回来之后,这幼稚的举动便再也没有在他上现过了。他变得特别贴,贤良淑德,有时素晖故意在他面前给云咎写信,或者偶尔到西崇山上晃悠,沈寒遮也一吃醋的意思也没有。
他在她面前表现得过于乖顺,言听计从,甚至有时反应还会慢上两拍。
素晖最开始并没有把他的这变化放在心上,反倒取笑他是年龄大了,无趣又木讷,该早去投胎了。
结果沈寒遮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之后,睛居然红了,他定定望着她,许久后才:“投胎之后,我们还会再见吧。”
素晖一愣,这是她第一次在提起“投胎”这个话题时得到他的回应,一时竟然不知该如何回答。
可她毕竟在封神之前经历了那么漫的劫,几百年不断回、渡劫,遇过形形|的恋人,也见过无数次的离别,因此心中也只是失落了一瞬,便很快调整过来。
“很难说,”她最后给了模棱两可的回答,“等我心好的时候,应该会到你的梦境中看看吧。”
素晖的心是一很玄妙的东西,她的“心好”,有可能近在咫尺,也有可能遥遥无期。
沈寒遮心想:真是个骗。
中却带着笑:“那祝你天天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