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节(2/3)

再一次，她如同曾经无数次离开这个梦境时那样，虔诚地对着这个逐渐消散的天地喃喃。

该醒了。

她思考了片刻，松了一气：“不过，既然我这段时间都没有再见过祂，应该是你的神力起效了……或许那确实只是个梦吧。”

她看着自己勾着云咎的手臂松快地笑，从脚的沙地上翻各各样的珊瑚丢神明的怀中，无数彩瑰丽的鱼儿自他们边游过，碧蓝的海剔透澄澈，仿佛抬就能看到温柔的光。

前的梦境是明曜非常熟悉的预知梦，北冥还是那个北冥，可渊却是与现实截然不同的样。

云咎微微颔首，垂眸轻声：“那次你见到天之后，我就用神力，将你沉睡时的识海暂时封闭了。不过……这方法只能封闭普通的梦魇。”

梦境快结束了，梦中的一切都在迅速坍塌，碧蓝的海和五彩缤纷的鱼儿，逐渐在明曜前化为斑斓的粉末。

“拜托了，请让它成真吧。”

而梦中的那个自己，无论是红的脸颊，亮晶晶的双，还是裙玲珑轻盈的段……她所洋溢的气质，都是此刻只能靠他人神力求存的明曜求而不得的东西。

她仰看着周围的一切，这样对自己说。

她已有好久没再见过这个预知梦，上一次……似乎还在招魂之前。

这当真是个预知梦吗？亦或是她自己的幻想？

她看着着红外衣的云咎走北冥的结界，拥着自己温柔地亲吻，呼纠缠，齿相接，好像彼此之间没有丝毫隔阂，也不曾有过神两族之间的恩怨是非。

可如今，期的反噬让明曜意识到，即便自己永远生活在云咎的神力之，也再没有半分可能，变成梦中这样健康的模样了。

羡慕她……有着如此鲜活旺盛的生命力。

明曜抬手轻轻捂住自己的心，一涩意迸发，几乎冲开她的。

“梦魇？”明曜撑起与云咎对视，若有所思地问，“你是说，那三个世界只是梦，未必是天所致？”

她将目光移开，一次觉得面对这个梦境时，竟然会如此无力。

曜睁开，小幅度地摇了摇：“我只见过天一次。”

这个问题，明曜曾问过自己很多次，但直到今天再次面对，她才不得不承认，或许它真的只是南柯一梦而已。

因为是未知，所以她尚还能生几分希冀。

若在从前，明曜对云咎、对北冥的期盼中，至少有一大半是未知的，她难以掌控的东西。

而如今，当她真的与族的亲友共，真的得到了云咎的偏，她竟依旧如此羡慕这个梦中的自己。

明曜站在梦境的这，熟稔地找到了最合适的位置坐，抱着自己膝，静静看着一切的发生。

人不能一直沉溺于梦，就像素晖说的，梦和梦魇一样，都是可以杀人的东西。

明曜并不知，这一次，她的愿望有被某位神明听到。

她从前羡慕这个梦中的自己，能得到云咎如此温柔明确的意，能够在这样漂亮的北冥生活。

随着梦中二人的影缓缓远去，明曜移开目光，撑地站起了。

“那些文字，我看不太懂。”明曜摇了摇，“而且祂在我梦中，既不是文字也不是声音，我好像不用，就知祂的意思。”

可就在明曜决定转的前一刻，她却还是松开了着裙摆的手，将双手合十抵在额前。

云咎低低应了一声，替明曜拉好被。神明漆瞳低垂，静静落在明曜脸上，如同赐福般缓缓念她的名字：“明曜，好梦。”

云咎：“天存在于万之间，没有实质，祂即便与我们沟通，也是以神谕文字的形式传达的。”

后来的几天里, 云咎不知为何，经常不在明曜的旁，

明曜的掌心轻轻抚过自己的手臂，她本就骨骼纤细，比寻常女显得更瘦弱一些。而这些日，因为招魂的反噬，她甚至比刚到西崇山时更瘦几分，那一层薄薄的包裹着骨骼，形成一几乎称得上病态的柔弱。

明曜怔怔看着他的双，忽有一阵酣然的睡意泛起，将她拉了梦境的。

第93章 我愿意

某些时刻，温柔刀甚至更为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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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曜坐在不远的珊瑚旁，更用力地抱住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