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节(2/3)

明曜微微眯起，目光变得有些锐利，而煜初在她的凝视之，却仍然保持着最初平和的姿态：“明曜，它已经属于你了。不是将它束之阁，还是用于何，都是你的自由。它的存在，只不过是给了你一个选择罢了。”

明曜不

他是神族第二任执法神，因为这特殊的能力和战力，成为了天手中的一把刀、一面镜。

煜初是上古凤凰，天生神火，可焚尽万。其双眸堪破过去未来，可回溯光、预见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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煜初摇了摇：“凤凰有涅槃重生之能，只有受到天火炼化，才能真正获得全神力。我本相真正是凤凰，你是我的女儿，自然也有这能力。”

“你比我想象中更快地意识到了这，”直到此刻，煜初脸上才了一讶然而欣的神，“没错，明曜。我预知到你之后一定会用到它。”

神明或许都是孤独的，居九天之上的凤凰也是如此。他从小被天陪伴着大，将祂当了无话不谈的朋友，甚至是父神。

明曜缓缓：“我预知的能力，也是从您这里继承的？”

从你的心意。若哪天你愿意拿回自己的力量，它可以最大程度地帮到你。”

她顿了顿：“是因为……天？”

其他神族在人间历劫死之后，要么回归神族受封正神，要么回转世再次历练。

“这两次……是冥沧和云咎救了我。”明曜轻声，“那样的况，他们不可能坐视不理。”

直到有一天，九天十境雷电加，骤雨如瀑。年幼的凤凰从未见过这景象，害怕地呼唤着天，祈求祂的陪伴。

明曜了一脸洗耳恭听的神。

煜初对权柄和神力不兴趣，可他很是希望有人能一生陪伴他，哪怕对方只是天虚无缥缈的声音。

他义无反顾地投人间历劫。

煜初沉默了一瞬：“这是个很的故事。”

“可是……你看起来很笃定。”明曜注视着前这个外表年岁与云咎也相差无几的男人，于电光石火之间，意识到他的平静和悲伤似乎都有迹可循。

就好像，他看似给了她一个选择，却早已预知到她会迈哪一步。

“所以您的意思是，和云咎结契之后，我与神明共享永寿——这也就意味着，我便不再有可能获得涅槃的机缘，获得全的力量？”明曜认真地思索了片刻，“而您给我这把匕首，是认为我之后会后悔。会用这把刀……斩断我和云咎的婚契？或是……自我了结？”

煜初温和地看着明曜：“是的，这是比涅槃重生更难得的机缘。”

“原本，你有两次机会可以涅槃。一次是千年前被天追杀，落北冥之后；另外一次，便是这次招魂反噬的契机。”煜初声调平静，神也没有半变化，仿佛早就料到着两次机缘的错失，因此也并不遗憾。

“吾的执法神死了。”天说，“小凤凰，你去历劫吧，历劫回来，吾封你神族至的权柄和神力，吾将一生陪伴着你。”

只有煜初，在人间死之后，直接涅槃，获得了连天都始料未及的大神力。

“拿回自己的力量……和与云咎成婚，难有什么关系吗？”明曜字斟句酌地，“我只知，招魂之后，我遭受反噬，只有与神明结契，才能恢复健康。”

明曜抬起，眸中闪过些许定的冷意：“既然如此，神君何不将前因后果同我尽数说明？我这一切是为了什么？”

明曜被这段话绕得转向，可心的不安却逐渐增多，她开始意识到自己对父亲心怀警惕的原因——煜初也是神族之人，甚至也可能是天曾经的心腹之一，她并不敢确定，父亲如今的立场究竟属于哪边。

凤凰与其他神族不一样，煜初又是天地间第一只凤凰，因此就连天都未曾察觉到他的不同。

祂终于现了，语气却前所未有地沉冷，他第一次告诉凤凰，这是神祇陨落的天象。

当时他并不知这些预言会带来什么，因为彼时的他还孱弱，尚算不上一把天瞧得上的刀。

“我带着那一神力返回九天后，天非常愤怒，愤怒得几乎丧失理智。那是祂第一次降雷劫罚我，祂说我悖逆了祂。”煜初神平静地讲述着那一段过去，仿佛在诉说着旁人的故事。

从小，在凤凰尚未涅槃之前，他就会将所有预见的未来告知于天——哪个神族即将飞升正升，哪一疆域又将诞生新的神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