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压迫。
“神君,”她朝邝木微微一笑,“抱歉。”
一瞬,无边书海墨香如云倾覆,自她后骤然铺开,一个发披散,披草外袍赤足而立的神女法相,自书海中缓缓显现。
祂转与邝木那尊怒红的武神法相相视,指尖微动,在左手的书卷旧草上写了个字,然后轻飘飘地甩了来。
邝木惊呆了,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
“她是什么时候封神的?!神界怎么从未听说!”
“她的书都看完了?天没有消息啊!”
“天呐?这就是那个八百年没看完一本书的瓶?我、我都忘记神族还有这号人了!”
“不可能啊!她怎么可能有如此法相?!”
然而更令众人震撼的事又一次发生了——只见那张破破烂烂,无人瞧得上的书页飘着,轻轻落到了邝木法相的手中。
武神皱着眉,死死盯着那狂草般凌的字迹看了许久:“?”
他眉锁,在分辨这个字的瞬间青直,发一阵暴喝:“你个死婆娘!还是个文神!有没有礼貌!”
邝木法相举手中枪,正要动手,却只听“啪”地一声轻响。
文沁背后的法相将手中的旧书丢书海,歪看了对面的武神法相一,轻轻笑了起来。
在她温柔似的目光中,那武神本尊连同法相同时消失!
变……变成了一个……不停动的酒盏。
所有神明猛地站起,就连向来淡然的素晖也惊愕地睁大了双——只见那酒盏不停旋转着,顺着山一路远,越越远……
伴随着邝木犷的尖叫,转得像是个手舞足蹈的圆影,很快消失在了众神前。
真的是……了啊。
“你、这是了什么!你什么时候封神的?”与邝木临席而坐的武神语气仍然很冲,可对上文沁的目光,却底气不足得连讲话都有些结了,“从、从未见过哪个文神能……”
“从未见过哪个文神能碾压武神,对吗?”文沁叹了气,脸上了几分郁,“你不该问我了什么,而是该问天了什么。”
她默了默,最终还是憋不住心慢慢生的恼火,气:“四书五经是书,人间的话本也是书。我明明看个几万册话本就能封神……祂非让我去读什么史书!”
她回忆起自己过去八百年的悲惨人生,越说越委屈:“那真的是读着很恶心啊……”
众神倒一冷气,表各异,最后在理解了文沁的话中之意后,异同声地发了一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