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窗,江晚正要眺望一夜景,忽然听见前面酒楼前有人大声喧闹,抬一看,发现是群衣衫褴褛的人,正聚在傅公开的宴席前。
可能是他听闻师父死讯,破关而,冷静地手刃了仇人,现在仇人都死了,蓦然安静来,原先因为仇恨愤怒压去的悲伤终于翻涌而。
江晚不知薛师兄为什么会忽然提起。
“听人说,是因为傅家公发妻新丧,他为表哀悼,才办那么大的宴席。”老翁又说回了之前的话题。
江晚不知她猜得对不对,因为薛师兄从始至终都没什么表,既看不哀痛也看不大仇得报的痛快。
天王渡最大的旅店正好还剩两间空房,江晚火速给钱订,拿过钥匙就房了。
就连脑海里关于这俩人的记忆也迅速淡去,他攥着金在原地呆愣愣地站了一会儿,最后撑着船离开了。
“看那里。”老翁忽然指着前方说。
老翁低一看,才发现手心里是沉甸甸的一块金,他要喊住那姑娘,可是抬一看,才发现两个客人已经人群,再也找不到了。
他们人影纷杂,敲着盘大声唱:“主人翁!主人翁!千里客来,酒无一钟?”
我的狗命啊啊啊!”
但他觉得自己不该哭泣,也不该弱。
理论上地仙已经不需要睡觉吃饭了,但不知是不是因为原主前阵元气大伤,江晚还是很需要睡眠的。
江晚认真看了看,但因为那城主已经骑走远了,并没有看见相,也就并未在意。
老翁带他们了城,还心地指:“前面就是傅公的宴席,两位去凑个闹也好!”
想是和之前的船家价钱没谈拢,年轻人不知天地厚,赌气直接船了。
江晚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看见有着官服者骑而过,后缀着从者四人,手持悬火,正在巡河。
江晚。
他们自混元山一路飞来,到天王渡不过半日。在云雾中飞行时,她听薛师兄说过这方面的事。
……这、这是人间的修者?
姑娘应着,朝他一笑,把坐船的钱给他。
估计是弘仙教他的,所以他真的在这么。
她手臂纤,没多费劲就摘到了一朵漂亮的芦,喜滋滋地捧着,转看见了老翁,笑着向他招手,好像就是在这里等他的:“老伯!搭我们一程啊!”
事死如生。
东胜神洲素有“事死如生”的风俗,亲人亡故,最忌讳丧气哀哭。因为这里的人认为生死便如四季变化一样平常,亲人亡故之后是静静地安息在天地之间,再无苦痛、再无烦扰,那是应当鼓盆而歌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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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们要扮成普通的修者过天王府,也必须假装自己未脱世事。
老翁颇为得意,介绍:“那是我们城主,他素来清廉勤奋,事事亲力亲为,所以城中治安很是不错。”
于是他给江晚讲了这一段风俗。可能主要是讲给自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