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多少香在旧花痕(2/4)

薛怀朔：“这个木偶就是用红白橡木制成的。”

江晚往后疾退，堪堪躲开往掉落的各杂，烟尘四起，呛人的灰尘中一个简陋的人形来。

那是一个木偶，非常简陋，勉看得人形，没有五官，脖上着一个不规则的球，四肢只是四木而已，扁平的上写着两个歪歪扭扭的字“小”。

江晚心想你知她在敷衍你啊，我还以为你不知呢。

敖烈把手揣在衣服的侧面，他的角有红，但是语气却十分轻快：“我说了我师妹有讨厌的，她就是这样……喜给人添麻烦。”

这木偶是给他的生日礼。

他话说到一半，哽咽了一，但是他很快掩饰了过去。

江晚：“人鱼烛可以赋予傀儡一定智识。”

敖烈看着那个稽的木偶，忽然笑了来，他尽力想表现得正常：“我师妹总是想鼓捣一些特别的东西，但是总是失败。那个人鱼烛，是不是就是用来让这木偶聪明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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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怀朔牵着她的手，慢条斯理地对敖烈说：“我们去了，你自己静一静吧，有要帮忙杀的人可以来找我。”

他们没走去几步，就看见有个貌的姑娘等在前方，见他们过来，地迎上来：“执明，平章坤，我是敖烈的，敖凌，受龙王指令等

此时那个木偶已经唱完了之前那首算数儿歌，换了另一首：“一只青蛙一张嘴，两只睛四条；扑通一声，两只青蛙两张嘴

木偶张开手，又开始唱歌：“光潋滟晴方好，山空蒙雨亦奇。把西湖比西，淡妆抹总相宜……”

江晚被他拉着走好一段距离，才喃喃说：“刚才有一个瞬间，他好像你。”

敖烈一直低着，他其实样貌也生得很好，瘦瘦的，初次见面时江晚觉得他年少气盛锋芒毕，现在他那些被过多的日常相冲淡的狠戾终于冲破一切冒了来，从线条明显的肩胛骨蔓延来。

薛怀朔：“我们是堂兄弟，你不是刚知吗？”

这个时候，那个木偶忽然停了唱儿歌和怪异的舞蹈动作，双手合在，一本正经地唱起了歌：“敖烈生日快乐，祝敖烈生日快乐。现在请欣赏小的表演！”

敖烈目光沉：“谁知呢，她正事不用功，修行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手工倒是很勤快……她送我的第一个生日礼就很敷衍，写了半张习字，撕来写上敖烈生日快乐，还问我喜不喜。”

这一堆杂的平衡支，被它踹开之后，前的杂堆立刻全塌毁，轰隆隆地往。

敖烈轻轻了气，笑了一，说：“我不难过，又不是没见过人死掉，世间的事就是这样的，有人生有人死掉，要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诗人为了生死写诗，这是正常的。你看就没人为了算数写诗，算数就很无聊。”

他话说完，躺在地上的那个又丑又简陋的木偶忽然手脚并用地爬起来，一边舞一边唱：“小朋友们，和我一起数一数：山立着一只虎， 林中跑着一只鹿。路上走来一只猪， 草中藏着一只兔。里来一只鼠， 一二三四五， 虎鹿猪兔鼠。”

薛怀朔：“她造这个东西是为了什么？”

江晚匆匆看了那个木偶一，然后转去看敖烈。

敖烈看着地面，听不绪：“为了这么个东西，何必呢。”

江晚叹了气，语气沉重：“节哀。”

，四只睛八条，扑通扑通三只青蛙三张嘴，六只睛十二条；扑通扑通扑通……”

他在抖。他还在控制自己不哭。

很简陋、很失败，所以名叫雪仪的那个运气不怎么好的小姑娘一直没和敖烈说，偷偷跑去北海找人鱼烛，想把这个人偶变得好看一、聪明一，再送给他。

江晚还是第一次听见这首古诗的曲调，只可惜那个木偶唱了一半就没了，大约敖烈的师妹还没教它接来怎么唱，于是它又开始重复最开始那两句台词：“敖烈生日快乐，祝敖烈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