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苦药(2/3)

薛怀朔神暗了暗，约莫是一明白了人间荒君主见到貌神像不能自持以至于伸手碰冒犯神灵的心路历程，一边继续给她膝盖，一边说：“我说话算话，不是哄你。”

他不知这是什么觉，没有人教过他，书上也没写过。他原本想将这觉分类到对妹妹的怜惜和疼里，可是又本能觉得不对。

她扑哧一声笑了来，伸手去拉他的衣袖：“不是这个意思啦，是说有的人哪，自己开心了之后，什么哄人话都说得来。”

“你不乖我也喜你。”

手上还在轻轻给她膝盖，心平气和的，像是个很普通的男孩，那在班的时候给家里买土豆和葱蒜，拎在手里带回去的男孩。

薛怀朔轻轻瞪了她一，大约这个直男觉得她用这么女化的词来形容自己不太恰当，但是也没说什么。

但是在《1984》里，推行这项思想控制之术的人最终还是失败了。

江晚：“……”

“真可。”

就算把语言思想全混淆掉，从生开始就将切肤之痛和针扎之痛

江晚撇了撇嘴，故作骄纵逗他：“男人在床上说的话最不靠谱了。”

薛怀朔说不什么话来，他不太擅甜言语，只是又想起她刚才咬着指节发像哭一样的音节。她的音和鼻音都又细又弱，柔婉的音调，表示舒服和不适的发音甚至没有多大区别，只是在词尾拖的鼻音有细微的音节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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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在空中晃啊晃，皓白如玉的手腕像神坛上供奉的神明雕像一样。

因为语言不等于思想，灵魂的悸动不是光靠思想控制就能禁锢得了的。

他面对外人冷漠残忍的样很好看，角眉间都是在上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漠然，不把人命当回事，像个没受过正确三观教育的小孩，残忍到天真的地步。

那明晃晃的、居临的肆意，让他的五官有不可视的锐气和贵气。

江晚一向知，见他第一面她就知。

薛怀朔郑重地。

薛怀朔没懂为什么坐在床上说的话就不靠谱了，但是他从善如地从床上站了起来，站在地面上，又说了一遍：“你乖一，就一直喜你。”

江晚并不觉得自己有醉意，眨眨睛：“我乖就会一直喜我吗？一辈也不变心吗？”

师兄生得好。

江晚想起罗兰在《人絮语》中写“说不清自己对偶的慕究竟是怎么回事，只好用了这么个呆板的词‘可’”，她嘿嘿笑，两只小很不客气地放在他怀里，说：“师兄呐，我也永远喜你。”

她言语大胆了很多，不知是因为刚才过更格的事，还是因为喝了酒。

大约是看她刚刚喝了酒，脸颊红红的，一副要搞事的样，又补充了一句：“你要乖。”

新一代以这残缺不全、被刻意删改过的词典作为教材，统治者希望他们被误导从此不再有某些概念，或者对某些概念有绝对的误解。

江晚看着他，夸得很直接：“师兄你真好看。”

但是现在，他在灯，因为不懂所涉及的陌生领域而微微皱眉，一本正经和她讲话的样也很好看。

要是他和江晚说，江晚会认真地给他科普，以前有本书叫《1984》，里面的统治者对异端打压完之后，推了全新的思想控制之术，他们在新版的词典里，删除和篡改了一些词语，并且把以往的词典全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