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蓦然亮起的灯忽又黯去,只有戏台中央亮着。应落逢张地眨了眨,因为如果上一戏是关于他,那么理来说这一折,就该是关于闻丹歌的。
不知多久过去,傀儡戏接近尾声,闻丹歌终于松开了怀抱。应落逢第一时间看向戏台,想知巫魏还原到哪一步,却只能看到缓缓落得帷幕。再去观察闻丹歌的表,面上依旧无波无澜,仔细看却能发现,她中暗怒火。
或者招式记载。因此, 他没办法从记忆里找破局的方法。
那是一个怎样的夜晚?闻丹歌以为她已经忘
她的故事没有声音,整个调都是灰蒙蒙的,仿佛枯萎的记忆。
“可恨豺狼虎豹——要我命丧黄泉——”台上话锋一转,突然狂风大作、雷雨加。破庙里的人无知无觉着梦,而庙外亮起了几十双幽绿的睛。
族中如今,只我一人。
应落逢垂,不想看也不想听。可巫魏怎么会让他如愿?他被一无形的力量着抬起睁开,他没有挣扎,闻丹歌却不由分说将他扣在怀里,遮得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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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迎前辈曾说,封印之后,镇的使命到此为止,必然会在某一日被天收回,以平衡世间。当初前辈只降一千年的封印,没有将族赶尽杀绝,是因为她曾聆天音,族会在封印中消弭。届时,九洲十八境再无祸,也就不需要镇。”
第三次了。
恨轻狂,是讲阿鹤年少时的事吗?
要是永远在缥缈山就好了......那样,就不会被她知,自己最狼狈不堪的过去。
“族人?”应落逢怔了怔,旋即回忆起初缥缈山她说过的话。
“镇人凋敝,但在我生时,缥缈山里还有一百人。”随着她的讲述,台上画面变幻,又倒光,回到了缥缈山。
察觉到他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闻丹歌揽过他, 照某奇特的规律拍着他的背。一一, 渐渐地, 应落逢绷的神经放松来, 小声:“我没事。”
忽然,她开解释:“我在找我的族人。”
“一折,恨轻狂。”
应落逢苦笑着摇,没有解释。
为什么生气?因为他瞒而不告吗?他想解释,张开呼了一新鲜空气,又被堵咽。
台上的戏已经演到璩娘去世, 他孤一人在方寸宗中艰难求生。看到这里,闻丹歌似乎终于将主人公和他联系起来,微微瞪大了。
故事的开很寻常,年轻又大的修士,离开家乡磨砺自己,漫无目的地走着,足迹遍布九洲十八境。夏秋冬,风霜雨雪,偶尔路见不平,时常无所事事。她似乎寻找着什么,每到一座城或者一个村庄就会停来,少则数日,多则一年。
“只是我没想到,那一天会提早一百年。”
戏台上,傀儡人纷纷随风消逝。
应落逢想了想,讲的应该是她离开缥缈山遇到自己之前的故事。
与上一折的顺序不同,闻丹歌的故事并不从生开始讲。一场,她就手握迎魁,量与现在一般无二。
连他自己都不想看到的画面,她会如何想?死而复生的怪,她还会带回家吗?
四周安静极了,只能听到她的心。他在熟悉的味和律动中放空,几乎都要以为这是在缥缈山。
她说:“这不是你想让我看的吗?”
谜底很快揭晓。
巫魏大笑起来:“没错。但另一位也不要着急,一场保准你能大饱福。”
与方寸宗中的恶意不同,前者是肤浅的厌恶,与他后来的遭遇相比不值一提。只是回想了一番自己是如何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心就涌起铺天盖地的恐惧。
踏遍九洲十八境,苦寻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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