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丹歌清醒了:“赵元冰不是说, 只要你站在那里动动手指, 嗯或许还需要你说两句话,其他的给别人就行。”
“话是这么说......”耳边是她沉稳蓬的心, 心中不安渐渐平息,应落逢笑了笑,“也是,既然赵宗主愿意相信我,我就试一试?”
“嗯。”她这几日不知在忙什么, 是疲惫的青紫,不过说了一会话又有困意席卷。他心疼地了那片影, 低语:“最近很忙吗?有我能帮得上的地方吗?”
即便明知她奔波劳累的事, 外人不了手, 但他总忍不住一遍遍询问。哪怕是一微不足的助益也好, 只要能让她睡半宿好觉。
闻丹歌没有回答, 似乎已经陷梦乡,捉着他的手放在边贴了贴,劝:“别担心了,睡吧,一切有我。”
于是他只好把嘴边的疑惑咽回去。
算了,有什么事明天再问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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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的神农祭祀,算是修真界医修的大日。应落逢自觉门时间太浅,即便赶鸭上架当了这个药峰老,还是推脱不能主持。尹叙白考虑到他究竟不能久留,便和赵元冰选一位立场中立的老主持,他只需要端着架代表宗主一派站着就行。
已经是十二月,从暮秋到初冬再到仲冬,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两个月。信洲位北,冬日比其它地方来得更早更冷,起初应落逢还会因为落雪欣喜,现在却无心欣赏白茫茫大地。
他袖里揣着闻丹歌施了法保温的手炉,小小一个,随意就能揣广袖里,却似燃不尽的火炉,源源不断散发着量。是以,其他人都因为力不济脸发白时,反倒是一向弱的他脸带红。
瞥见边一个站岗的弟几乎要冻昏过去,应落逢犹豫了一,还是把炉递了过去:“拿着吧。”
那弟见是药峰老,忙摇谢:“多谢应老,弟、弟不冷。”
应落逢叹气,不由分说把手炉到他手里:“受了风寒不还是药峰来治?何苦呢。”
闻言,站岗弟不好再推脱,只好收,又担心他没了手炉怎么办:“应老,用一会我就不冷了,还是您拿着......”“不必,我不会冻着的。”那弟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应落逢转小跑到一人边,那人撑了伞将他纳,一片雪都没有沾到。
他回过朝站岗弟挥挥手:“你也早些回去吧,别着凉了。”
站岗弟怔了怔,忙不迭,目送着他们远去的背影。
回去的路上,应落逢问她:“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我听叙白说你早早去了澹洲,不过半日又赶着回来了?”
闻丹歌一手撑伞,一手拎着个致的檀木匣,闻言把匣递给他:“没什么事,两个时辰就摆平了,过来接你。”
应落逢打开匣,“呀”了一声:“珍珠粉?”她之前送他的那一瓶,他虽然舍不得用,可两个月来还是见了底。他正想问尹叙白信洲境有无珍珠粉兜售,今天她就买了新的来。
闻丹歌,:“昨晚见你本来打算用,看了又放。正好去澹洲办事,顺便买了。这里一共是五瓶,老板说能用小半年,之后不够用了想买,山脚那家‘雅俗集’就有。”
昨夜她明明困得不行,却还是留心了他每一个动作。应落逢心中动,没了手炉也不觉冷,和她并肩走在雪地里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