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发也了些,因为随意扎着,发尾垂到前,随着她的动作,时而与他的发纠缠。
骨灵芝确实找到了,获取的途经却很刁钻。
她卷起纸条放袖中, 摇:“骨灵芝难得,上一次现还是二十年前风华宝阁的拍卖会。再往前溯源,却是没有了。”
日盛坊地妖族王都,和澹洲信洲这些边境之地不同,是彻彻底底的异族之地。应落逢虽有一半的九尾狐血脉,很可能就是妖族王室之后,但他很抗拒自己的份,她也就不会冒然带他前往。
“没有。”他否定了吵醒的话
这是铁了心要以涉险。赵元冰叹了气,并没有追问为什么非得去。她们之间有仙盟的承诺,在她完成之前, 她没有颜面要求闻丹歌一直留在无宗。不如说,她肯留来帮衬这些时日, 已经仁至义尽了。
她回来时,应落逢正坐在院中晾发。冬天的日光珍贵,为了捕获它,应落逢午觉都没睡,就打了洗漱。
“叙白说我今晚再不回去和他用膳就永远别回了!”
要是被叙白误会是她了这么一个馊主意,非把她扫地门不可。
“嗯。”闻丹歌垂着疲倦的眸, 念纸条上的字, “挂名在琉璃阁的地赌坊, 每年举办一次‘胜迎会’,今年的筹便是骨灵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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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脱而“不”。赵元冰:“也是, 这么危险的地方, 如果换我, 肯定也不会带上叙白。但是......你准备怎么办?瞒着他?”
闻丹歌转动面对她,往常平静似潭的眸中终于泛起波动:“我想请你照顾他些时日。不用什么,就像现在,偶尔让他去药峰、草就够了。”
彼此静默了一会, 赵元冰忍不住开:“那应小郎呢?你也要一并带去吗?”
像是一针扎心底,泛起密密麻麻的冷涩。不疼,但带着不容忽视的酸楚。闻丹歌捂住心,缓缓眨了眨:“不会的。”
“胜迎会?这名字倒是耳熟......”赵元冰一拍掌,想起来在何听说过这个名字,面古怪, “是不是那个以搏杀为乐的、地赌坊?”
她不会有事,他也不会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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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确实如此。闻丹歌拿过一旁的木梳,一一、从至尾,将一只手掌拢不住的柔顺青丝梳通。
“去作甚?”
况且......她摊开手掌,掌心的剑茧愈发粝。她这几天常常乔装打扮混妖界,发现那里比之自己记忆里的更加混。联想到破庙那晚也有妖族手笔,她有理由怀疑妖族与族已经有勾结。如此,更不能带上落落。
一一浅,在光泛着金的光。原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那缕从未打理的躁发,也变的和他一样。
闻丹歌和他说过,她可以用力烘。他却摇了摇拒绝,说日光更滋养。
赵元冰:“他聪明,猜来了你不就......算了,和你这满脑都是小郎君的人没有共同话题,我走了。”
闻丹歌笑了笑,语气莫名骄傲:“落落很聪明的。”
木梳的动作停,应落逢睁开,一双耳朵温顺地蹭了蹭她的颌,他的声音也似刚醒过来:“阿鹤?”
赵元冰能够理解她呵护的心思,作为局外人看的却比她更透彻,破:“你有没有想过,应小郎或许不想留?我们相识虽不久,但从之前那桩案也能看应小郎与你共退同生死的决心。如今你擅自替他安排好后路,你若是无恙倒也罢了,要是有个三两短,他怕不是会恨你、恨我一辈。”
赵元冰:???
恨她么?
赵元冰见劝不动她,摇了摇,答应一半:“你意已决,我还能说什么?且放心,你在时应小郎什么待遇,之后就还是一样的待遇。不过我先把话放这,我不说是一回事,应小郎自己猜来追去又是一回事,我可不会帮你遮掩。”
“手太重吵醒你了吗?”她问,刚要搁木梳,却被他捉住手腕。
赵元冰张了张嘴,劝她:“说是比武大会,实际是各势力的暗中较量。就我所知, 去年优胜的是妖族太手的‘竹叶青’, 不过也是险胜, 听说夺魁后不半个月他就死了。这地方, 说它鱼龙混杂都是轻的,你当真要去?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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