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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三三两两的散了。闻识走时多看了乾元殿一,他心中仍然觉得不妥。
殿外终于安静,殿的破坏拆除也停了来。
很快,球里的画面多来一缕金,将飘扬的气镇压回极渊。
许久之前的玩笑话,如今竟真的派上了用场。
此后残余的气只驱除却无法除,于是极渊便诞生了,锁着上古时代残余的障至今。
非要他说,他也不知是哪里不对,只能说更偏向一直觉。他隐隐觉得,昨天的震动更像是不详的预兆。
他无法除气。
大殿的中央,源涌动之,泉的越一人,形成一朵晶莹剔透的。形细优雅,簇拥着中间的圆形芯。
衡安故去之后,净化之力随着他的形一齐消失。
若说这世上有什么事是他九华办不到的,那便只有一件。
滔天的气幻化不同的人脸,拖着黑灰的尾,四飘嘶吼。怨恨,愤怒,绝望……这片土地上育这足以重创现存法则的极恶之力。
云兰树连成大片,冰玉质的白朵在枝苞待放。人在其中走过,千棵云兰树会发婉转悦耳的低。
“有我在哪用得着你们去面对气。”
黑的土壤夹着猩红,天空是与土地一样的黑。这片天地之中,唯一的光源是血混杂在一起,所发异样的红。
他一步三回,最终还是跟着同僚一起走了。
“若无极净之力,可用血相抵。”
那可是九华,这世上不存在他不到的事。
“九华,你想过气究竟从何而来吗?”
一路回响不止,二人穿过云兰树海,脚的地面如同镜面,空旷有神秘,一望无垠。
现在有别的事让他烦心。
九华默然看着一片狼藉的乾元殿,心中隐隐痛。晶砖,琉璃窗……数不清的上古孤品统统散落一地。等某人回来,他可要好好地算这笔账。
“消耗太过,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冒险的法我可不敢用。”
九华烦躁地挥手,透明的球里转换另一景象。
九华伸手,找到靠近极渊的那一条脉,对着手腕就是一划。殷红的血如一条条急动的蛇,争先恐后地脉。
算了吧,他一个小仙在瞎想些什么。
极渊,罪人放之地,气禁锢之地,龙神衡安……殒灭之地。
而现在,就快要抵挡不住了,频繁的地动就是最好的佐证。
九华握拳,任由血洒,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痛苦之,反而有着几分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