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2/2)

白辰悄悄靠在门后，听着霍玄钰如细一样的诉说。

“我却忘了，你是仙人，你有通天本领，本不需要我保护。你不肯的事，这世上又有几人能够求。可我……我没办法，我没法不想着你，不去念着你。在我面前，我只当你是个懵懂无知的小狐狸，不通人，很多事都需要手把手地教你。白辰，昨天是我冲动了，我知错了，你别关着门不见我好不好。”

门开了，白辰故意绷着脸：“本仙大人有大量，原谅你这一回。”

“我承认，这次是我没有顾及你的受。我所的境地复杂又危险，我总忍不住担心你，怕你受我牵连，怕你被人觊觎。我能想到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你离开。”

“如果你不想走，那就留在我边。天我们可以去鹿鸣寺踏青，夏天我们去京郊的青莲湖上泛舟，秋天……秋天有吃不完的果糕，冬天我们哪也不去，窝在小院里烤碳炉，等雪积了满院，我们一起去院里打。你要是不喜邺城，我们还可以回西北……你看，我也有想我们的以后，其实我不想你离开，我……”

为什么……为什么你总要把我推远呢？

他没想到霍玄钰到现在都还没打消让他离开的想法。

他不知自己为何要小心翼翼，为何要忍耐克制。悲伤不可言说，喜也一样，隐忍刻骨髓，似乎已经成为了他的本能。

，忍得齿发白，却依然云淡风轻的模样。

不过是无人关怀，无诉伤。多年以来的每一伤都是对心与躯的凌迟，痛到最后化为麻木，变为沉稳平淡的一句话——我不痛。

“骗，大骗。”白辰忍不住骂声。

几番掏心窝的话说来，霍玄钰脱力地靠在门框上。他也忐忑，他平生第一次对一个人毫无保留地言说自己的心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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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关在门外的霍玄钰没有再用居临的视角，反而放低了姿态温声细语。

霍玄钰呼一滞，视角落在白辰脖上的一圈牙印上，淡淡的淤青让他的心不由得一坠。昨天他失了控，不完全是因为白辰，而是那些负面的，暗又富有攻击的，突然就如同开了闸的洪，再也压不去了。

他怕得不到回应。

说到这里，霍玄钰的声音开始发颤，他几乎用了全的力气说：“我更想和你久久……”

是真的不痛吗？

他都好了一直陪着他的打算了，不回云外天也没关系，被降罪也没关系，他只求凡间的这一时光都不可以吗？

“小狐狸，还在生闷气吗？”

白辰立刻噤声，心虚地想难刚才骂他的话都被听了去，不过转念再想，他又没说错，这姓霍的活该挨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