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达最后的判决,老皇帝“啊啊”地叫着,最终还是沉寂了,变成破布一样腐朽的人形。
甚至频频对三弟施恩有加……真是可笑,那个蠢货有什么值得你注意的地方?
“臣弟不知陛在此,望陛恕罪。”
手上的秘报描述地十分详尽,以至平巫祝之这等功绩都显得微不足。
天之大,能人异士何其多,他会差这一人的助力吗?
回过,一向没个正型的瑞王正规矩地跪在他脚,向他俯首称臣。
“我,不需要你了。”
想必这一年里,日日面对消失又重现的尸斑,逐渐松不受控制的。
在这世上他无法得到的东西,本不存在。
现在想想仍然让人心愉悦。
来历不明又如何?他是仙是妖,他会想尽一切办法,把这位能人划为自己的势力。
『白银密林显现神龙之姿。』
君臣之别,兄弟阋墙。
大殿上一见,果然如此,尽低着不言语,却一直微微侧向霍玄钰的那一边。
先帝在最后的时光里何其痛苦,此人都不面,可见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
心中舒坦了不少。
“霍玄钰,白辰。”凌云青嘴上念念有词,
宴前夕莫名现的小兽,偷盗宝的狸猫,鹿鸣观落尽繁的梨树。
更何况你早已死去,续命之术可以让人的魂魄在间停留,却不能保持尸不腐。
让霍玄钰去西南真是个明智的决定,他早就开始怀疑了。
于是那天夜里,他狂笑着,痛痛快快地朝着腐烂只有珠能转动的皇帝叫嚣着。
将近一年的时间里,无论我表现的多善意,你仍然不肯透分毫。
看吧,父皇,即使不用龙骨,我也有办法掌控大晋的命脉。
这些怪力神之事,每一件都和霍玄钰脱不了系,然而此人世明朗,若要说疑,便只有京后常伴他左右的一位布衣。
“方才去看过母妃,玩闹时忘记取了。”
白辰,他是叫白辰吗?
当然不会。
凌云青细细回忆着那次见面,从随园押送他们回来时,就瞧见白辰似乎对霍家的那个颇为依恋。
“父皇,你还妄想能改变什么呢?你早就死了!”
绝一真人至今不肯面不肯归服,又有什么要的呢?
栗的卷发华丽地散开,左侧的蝴蝶苏掩鬓挽着一分发丝,金的链条隐又探,别有一番风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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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帝锥般的目光让人避之不及,凌云简讪讪地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