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2/2)

他见过太多貌岸然的人，他们伪善，满谎言，每次都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大喊冤枉。结果证据一，全都哑无言磕认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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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难怪……一向有成竹的少卿大人坐在金丝椅上。

所以，他救孟琼，帮她开铺是一个彻彻尾的谎言。这个谎言连他自己都没怀疑过，听上去很荒诞，谁会怀疑自己脑海中的回忆？

“风楼有一歌伎，名为琼枝。”

几个月前，他去找过瑞王旁敲侧击地询问了关于琼枝姑娘的事，果然和密文记录的分毫不差。

孟琼，京城人士，为安葬父亲卖于风楼。

他只相信证据，因为——记忆会说谎。

毫无疑问，世家的谢观是自傲的，他践行心中正义，自认为是个正直无私的人。即使受到排挤，在官场中显得格格不都没关系。他是实事的，与那些阿谀奉承，玩权术的官员不一样。

然而到来，他又了什么？

那么原本在风楼卖艺多年的琼枝是如何变成胭脂铺老板孟琼的呢？

他什么都没，只因一念之差，因为念着心中那可笑的原则，他没有去帮一个本善良的女。

有着厚的兴趣，大理寺的第一年，他将书面上的东西研究了个遍。

然而，这份密文竟让他窥得了一丝天机。

谢观费了大量的时间秘密走访，风楼空置的房间，某位官员家中歌伎的画像。循着这些蛛丝迹，不断地猜想，不断地推翻，最终得了唯一正确的结论，那个让他一阵恶寒，却又铁证如山的真相。

他一向秉着在其位谋其事的原则，不职责之外的事。落街的人再可怜又如何，只一面之缘，底细丝毫不知，难就因为一个人足够可怜就要去帮她吗？

那一晚，谢观彻夜未眠。

从此她的命运定了灰暗的基调，陷无法逃脱的囚牢，再无光彩可言。

雁过掠影，鸿飞拂尘。

其中自然包括了数十密文和破译的方法。以这些为基础，他杂糅了一只有自己才能看的明白的密文。私常用它来复记案，纯粹是为了打发时间。

谢观从不轻易相信浮于表面的前事。如何收容离失所的人，不是大理寺的责任，他最多告知一朝廷设立的善堂所在。绝计不会给予钱财，若每个浪汉都在他的面前跪上一跪，谢府怕是散尽家财都救不过来。

难怪无论如何他都想不起当初帮孟琼原因。

发生过的事一定会留痕迹，而在杂无序中寻找疑，正是他所擅的。

是由他写的，他的笔迹，所有事都写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