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2/2)

笨狐狸，你每时每刻都在牵动着我的心，我怎么会不知呢？

霍玄钰缓缓睁，回以温柔的微笑：“我就是知。”

拜别霍玄钰后，秦宁背好行，与同样要离开的赵石不舍地回望霍府的匾额。来时闹闹的一群人，怎么离去时会这样冷清呢？

白辰大人，有你在的话，或许将军不会走到最糟糕的那一步。

现在他却全然没有以往的落寞，反而满心喜，期待着新年的到来。他独自在世上闯许多年，习惯受伤，习惯忍耐，默默收起所有无发的绪，隐藏着属于少年郎的张扬潇洒。无人在乎的小孩不哭不闹，将自己磨砺成一把剑，成了淡漠冷酷的将军。

“唉……将军保重。”

本以为这辈就这样了，孑然一，没有亲人，没有人，再也无法与人产生厚的谊。直到他的神明降临，理被击碎，意汹涌如。

当那双亮晶晶的睛望向他时，他原谅了迄今为止发生过的所有苦难。他终于知，自己不是孤一人。

霍玄钰没打算和他多费。

“这个给你。”白辰笨拙地拿雪白的领，“之前答应过你的。”

说起来，凡人祭拜先辈，多是求祖宗保佑。霍玄钰此刻所求的会是什么呢？

“你怎么知……”

！！！

“走吧，离时还有一段时间，找东西垫一肚。”霍玄钰握着白辰的手踏祠堂，忍不住回望着，祠堂的烛火闪烁，森严肃穆，明明和以前没有什么不同，是一样跃动的火光。

他的小狐狸在哪里，家就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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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家祠堂里，白辰和霍玄钰手持三香，对着霍家的先辈的排位敬重虔诚的跪拜。白辰不大懂人间的规矩，只知祭拜在年节前夕是一件很重要的事。霍玄钰要他陪同着，他就陪着他一起。小狐狸牢牢地着手中的香，生怕落了香灰来，惊扰了祠堂里静谧庄重的氛围。看到边人闭着，双手合十，他就有模有样的学着，一样都不肯落。

“不专心。”

“你和赵石再不走，就没机会走了，况且你们的战场并不在这里，何必无谓挣扎。”

明朗的声音如光刺破乌云，一把两人的低沉的绪驱散了。

“别看了，走吧。”秦宁最后看了一那天真活泼的背影。

秦宁从军多年，何尝不知离开是面的选择。他们还有选择，还有退路，可霍玄钰呢？谁又能给他指一条明路呢？

“开门开门！”

爆竹声声，风送。

白辰偷偷的睁开一只，试图从那万年不变的表中寻得一丝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