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2/2)

上冠的神落在了远，淡淡：“本君历劫时，你私自凡扰凡胎命格，后面虽有弥补，但还是与之前相定的命格相去甚远。”

白辰抬，中光芒渐起：“……记得我？”

他恍惚间看到那张俊朗严肃的脸朝向自己，迷迷糊糊地问。思念成河，他在人间的十年过无数次这样的梦。

这一声几乎带着哭腔，可怜极了，上冠再不能忽视，他终是停脚步细细寻觅。不一会儿，他在断了一半的晶后找到了睡着的白辰。

“不要……我会救你……”

凡间走这一趟，不过短短三十年，许多事仍历历在目不敢相忘，扰得他心神不宁，如今连走过许多遍的台阶都让他觉得碍。

上冠的呼一滞，大概是他怔了……以往他刻意在小狐狸面前表现得很凶，他不敢来找他的。

犹如一盆冷浇在的烙铁上，将白辰敲打醒了，他浑一激灵，立松了手老实地跪正：“惊扰上冠神君，小仙知错。”

他想将他揽在怀中，可他不能。凡间的生离死别大概是伤透了白辰的心，他的形消瘦许多，侧脸变得有棱角。

他怕一旦碰，留给他只有心惊，再也舍不得分开。

意识的卑微惶恐，低声垂眸，不会再用亮晶晶的睛看向他。

难说……上冠他也无法忘怀，即使只有一，哪怕对他只有一的好……

“不要走。”

“玄钰！”

白辰惊醒，上冠也是一惊，他的手腕此刻被白辰牢牢地攥住。

“玄钰？是你吗？”

原来伤心到极，是麻木的，哭都哭不来，是他错了，竟认为上冠上会有霍玄钰的痕迹。

上冠最先回神，他狠心，藏起底泛起的涟漪，冷着脸：“白辰仙君，请你自重。”

小狐狸委屈地红了眶，习惯地往霍玄钰的手心上蹭，仿佛在渴求抚摸。

上冠忽然觉心间着一把刀，此刻正有一没一地转动要将他的心剜碎。他忍不住抬起手，想替白辰拭去发间的冷汗。

梦中的痛苦在延续，白辰眉皱，蜷成一团的轻颤着，中呓语不断。

“笨狐狸，这样都能睡着。”上冠轻声，他蹲细细打量着白辰的变化，一瞬间他仿佛回到了凡间，回了满心满只有小狐狸的霍玄钰。

“本君记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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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原来神君记得的是这个。”

“玄……钰。”

上冠苦笑着，这不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早已好了准备……为什么，为什么还是心如刀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