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他有事瞒我,我知他为了所谓的『回』耗尽心血,这些……我都知。九华,是我不够努力吗?是我还不够格吗?为什么他不能再多信任我一,为什么他不愿意让我一份力呢?”
“等他醒来,将这些说与他听吧。”
第三十八日。
定咒落,九华闪现到两人面前,他痛苦扶额。
玄钰面不悦,银枪在手上蓄势待发:“那便得罪了。”
“无烈没有死,他不会死的!凭什么要随你们去忘川?”
一阵地动山摇,震得云外天向东方倾斜,远方的极渊隐隐散发着不祥的气息。
玄钰不甘示弱握着枪:“千古玉冰远在忘川之畔,不能轻易挪动,你这样阻拦我,疑心我,便是辜负了九华神君一番好意!”
温柔大,用无可比拟的谦逊和包容引着众人追随着他的脚步。
九华不敢应答。
他不该倒的,因为他从未倒。
“不去就不去,我另想办法。”
“我曾想着,把我的命让渡给他,可他不愿,他当然不愿意。他是无烈,他不忍心看任何人为他牺牲,所以一直在撑着,成为所有人的倚仗。真傻,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衡安神涣散,守着床榻久久地神,他低声断续,“九华,即使他醒来,他的寿数也就在这一两百年了,是吗?”
上冠殿中,偶尔会传吵闹声。
无烈昏迷的第二十一日,没有人知他何时会醒来。
“你一定要每天都问我一次吗?”九华照例来看无烈的况,他别过脸,不忍心看衡安无神的双目,“他瞒着我把法力全都放在了尘缘镜之中,法力亏空亏空,或许要睡上很久才能恢复。”
第二十九日。
看着曾经骄傲得不可一世的衡安,日日消磨,一蹶不振。九华久违地受到了名为悲伤的心。
衡安怒:“好啊,你打得过我再说。”
九华忧心忡忡看向熟睡的无烈。
“他到底什么时候会醒?”衡安守在床,一刻都不肯松开无烈的手。
“我明日再来看你。”九华悄悄地放了一个安神咒,如此大的镇魂安神咒,在衡安上也只能起到片刻的作用。
无烈,快些醒来吧,唯有你能将这只即将疯癫的神龙拉回正轨。
“骗,你们都是骗!”衡安亮骨剑,白的剑刃发铮铮嗡鸣,“你们休想将他从我边夺走!”
“停!都停!有什么不能商量的非要打架。”
“明天,他会醒吗?”衡安抓着他怔地问,“后天呢?他总会醒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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