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去病听说,神一亮,连忙答应,上前拜谢灭劫,恭恭敬敬接过猬甲来。
野清清闻言大喜,连连:“师太心光风霁月,晚辈佩服之至。”
灭劫如今功力通神,说起来话来,隐隐约约便有几分张三丰先见前知的气质,一番话说罢,野清清母关心,已是信了十成,哪里还肯拒绝?连忙:“去病,还不谢过你师祖厚赐。”
见野清清喜,灭劫又:“这非是贫尼大度。只是实话实说,你爹这一次去冰火岛,却也没落着好,他中了我一颗暗,鹰爪功夫,以后不必说了。听闻他如今了明教教主,明教却有不少血债,挂在本派上,他无论为公为私,都有寻仇之理,届时沙场照面,贫尼却也不会看在武当面上让他。”
如此行得一月有余,到了重庆路一带,忽见面停泊着无数江船,把偌大一条江堵得不通。
张去病起,却是看向叶孤鸿,叶孤鸿心中甚,笑呵呵:“谢过师祖,让你母亲替你穿上,为师正好还有一件大事,要派你去。你穿了此甲,为师的也自放心几分。”
张翠山、野清清闻言又惊又喜,对视一,齐齐起:“掌门师太,这般重宝,岂能轻赐此……”
野清清连忙:“那是自然。”
酒至三巡,灭劫令叶孤鸿取猬甲,细细看了一回,唤张去病:“孩,你当初拜师,我这师祖的,不曾有东西赐你,如今补上。这件猬甲,乃是当年桃岛镇岛之宝,黄女侠年少时穿着它行走江湖,数次避过死劫……”
好在叶孤鸿待他极好,每天拉着他在甲板上,细细拨武艺,又同他说些江湖故事,指他为人世,师徒两个,倒是与日俱增。
野清清走上一步,低声:“师太,我爹……”
船老大大奇,停船来,自划一条小舟,去寻熟人打听。
叶孤鸿要让张去病办何事,一时并未明说。
张翠山大喜,拭去泪,连连谢。
说开谢谦之事,大家均是松一气,当夜便住在金鞭门,席间说起此趟北行,众人都听得津津有味。
及次日,别了张翠山、殷利亨两对夫妇,灭劫领着徒弟、徒孙,依旧坐船,溯江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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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劫此刻喝了几杯酒,面微红,睥睨间豪气无限,摆手:“你们听我说完。你们这孩,爹是武当大侠,娘是明教妖……那个,贵女,义父金发狂狮,可见他之生,乃是禀得正邪二气,偏偏又宅心仁厚、天资聪颖,我想他将来命运,绝不会平凡!所谓自古英雄多磨难,你们不见他前几年时受那玄冥神掌之苦?这件宝,自孤鸿夺回,我便想了多日,本来要给孤鸿,只是他的武艺,直追我这师父的,神兵宝甲,已是可有可无,想来想去,倒是给去病才最好。将来他若因此甲护避难,也是他师徒之间一番善因善果。”
去了良久,回来报称,乃是彝苗两家大战,一家罗施鬼国,一家飞山蛮,打得不可开。
沿途无事,灭劫每日拿着先天功或是小无相功参悟,有时又望着沿途山,少言寡语。
灭劫又看了张去病一,补充:“你亦不必担心贫尼薄待了你儿。他是孤鸿徒,将来要替峨眉撑门立,只要他自己不行差踏错,贫尼绝不会因他外祖或义父缘故,有半偏见。”
灭劫沉默片刻,叹:“本派和神鹰教,其实本无仇大恨,只是这次北行,我受那紫袍龙王袭击,险死环生,本来该往江南报了此仇,但是贫尼思前想后,你和张五侠毕竟是夫妻,武当和峨眉,多年来同气连枝,难贫尼为此小仇,便要坏了朋友义气?因此我同孤鸿说,只顾归返峨眉。”
张翠山摇:“师太,张五不是不分皂白的人,我义兄当年所行,虽有苦衷,毕竟不对,自恶因,难免恶果,倒是要多谢你们将他埋葬,异日我要去祭拜,好歹有个烧纸的所在。”
本来
张去病本有些怕她,如今见她神终日淡淡的,越发不敢近前。
灭劫暗自松一气,笑:“张五侠能这般想,实在善莫大焉。贫尼和孤鸿这一趟去,也探了陆地如何行走,虽然绕些远路,却比海里更加安全,回我让孤鸿细细画成地图给你。”
第275章 彝苗拦江,二女仙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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