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将手掌平摊,放在了那破旧的红布桌面上。
其实一直以来,霍无忧就不太明白阮晓云为什么要一直着手。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阮晓云的手掌心。
明明是很白很小的手掌,就和她整个人的模样风格一致,但是当中却布满了细细小小的陈旧伤痕。
和她的掌纹纠缠在一起,看上去甚至有几分惨烈和惊人的意味。
连那老也仅仅只是看了一,就叹息:“姑娘这命数,很是坎坷啊……”
霍无忧没有声,他的目光在阮晓云那隐藏在轻纱之后的脸和手心间逡巡。
他要承认,最开始的引,阮晓云的那张柔漂亮的脸也是很重要的原因。
明亮的睛,瓷白的肌肤,特别是她上那柔的易碎,很容易给人一全然无害的觉,随时随地激发起男人的保护。
再后来,是会到她的温柔,她的包容,她细微到每一个细节的共力。
还有那柔面隐藏着的韧。
特别是当明明最需要人保护的她,依然可以在面对他父亲那样的人的时候,用最柔弱的语气,打漂亮的反击战。
这一切,都让他怦然心动。
只是他却从来都无从了解,这样的她,是如何形成的。
阮晓云之前对他说过一句“我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
他忽然有些不甘地想:并不是你没有我想的那么好,明明是你一直以来都不愿意让我知真正的你……
轻纱之后,阮晓云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说:“还好吧。”
沐承葵也皱眉看了看阮晓云那手掌心。
他从那边听说过阮晓云的往事,知这些伤痕都是她曾经脚残疾的时候留的。
他虽然没有亲见过,但是也能想象来,一个自五岁就无法行走的小孩,是经历过多少一次次的摔在地上,又是如何只能凭着一双稚的双手攀爬糙的墙亦或者地面,才能踽踽独行地走过数十年的时光,在手心上,留这些无法淡忘的痕迹。
他不知她是从什么时候将手这个习惯可骨髓的,哪怕是先如今她已经可以正常行走了,还是无法摆脱这个习惯。
但是他可以想象,当她第一次为自己上手的时候,有多少是为了让自己再一次跌倒的时候能不要那么痛,又有多少是为了不让别人发觉。
沐承葵光是想想就觉得心酸,特别是听到那老轻描淡写地用“坎坷”二字给她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