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晓云把胳膊搭在窗台上,侧着坐。
金刚鹦鹉嘎嘎嘎的飞在窗台上,歪着脑袋看着她,似乎在说:主人厉害吗?
阮晓云用手指摸了摸它的脑袋,算是回答。
她记得她很小很小的时候,在那个在城乡结合的家中,过年的时候,邻居家的小朋友们都会喜滋滋的拿着压岁钱去小卖买烟玩。
彩珠筒、双响炮、大鱼雷、降落伞……
她其实一个都没有玩过,但是会把这些名字默默的记在心中,就好像知了这些名字,或者是看过别人放过,那就和自己也放过没有区别。
后来那个家没有了,她来到了孤儿院。孤儿院里面就更加不可能存在这些危险品了。
再到她离开孤儿院的时候,国家已经全面禁止城市烟爆竹燃放,想买这些东西就更没有机会了。
这么多年,她一直以为,她对这些绚烂但是短暂的东西的喜已经淡忘了,但是在看到这样灿烂而盛大的场景时,还是忍不住心中的喜悦和激动。
嘴角微笑的弧度怎么也压不去,她把脑袋枕在胳膊上,温柔的夜风抚着她的短发,场景太梦幻,氛围太温柔,她觉得自己有困了。
“真好……”看了许久之后,她才吐这两个字,但是前面却没有说清楚这个“真好”的对象,到底是烟,还是人。
沐承葵不知什么时候也坐到了她的边,将一杯装满酒的酒杯递给她。
少年看向窗外,五颜六的光影打在他的侧脸上面,看上去有一淡淡的哀伤。
他说:“其实我听到算命的说,你以后不会成亲,兴的。”
阮晓云接过他手里的酒杯,有些诧异的看着他。
她以为照沐承葵的个,本就不会在意这些事,要不然也不会傻乐呵呵的对她说恭喜。
沐承葵说:“我今天在城里面看到我娘了。”
阮晓云一愣,然后才反应过来这个历练卷轴里面的时间是三十多年前,那这个时候他的父母还是在世的。
“现在的她……”沐承葵微微笑了一,似乎在想一个比较合适的措辞,“看上去好的。其实要是真的严格来说,也不是很好,我今天看到他的时候,她正在店里面和我爹吵架。
吵得很凶,但是很有逻辑,特别有我现在的风格。”
“但是……”他把他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即使是这样,已经比我记忆中的那个疯要好很多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