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二心,无心恋着夫家。待要去,只可惜先前不曾留心积趱得些私房,未好便轻易走动。其时畔有一女儿,年止数岁,把他了由,婉辞哄那大秀:“我嫁你已多年了,女儿又小,你赶我去,叫我哪里去好?我决不走路的。”里如此说,却日日打去的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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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王生客死淮南,其妻在女儿家亦死。既已殡殓,将要埋葬,女儿:“生前与父不合,而今既然死了,该合了一,也是我女儿的孝心。”便叫人去淮南迎了丧柩归来,重复开棺,一同母尸,各加洗涤,换了衣服,两尸同卧在一榻之上,等天明时刻棺安葬。安顿好了,过了一会,女儿走来看看,吃了一惊。两尸先前同是仰卧的,今却东西相背各向一边。叫合家人来看,尽都骇异。有的:“见得生前不合,死后还如此相背。”有的:“偶然那个移动了,那里有死尸会掉转来的?”女儿哭哭啼啼,叫爹叫娘,仍旧把来仰卧好了。到了明日棺之时,两个尸骸仍旧侧着两背相向,方晓得果然是生前怨恨所致。女儿不忍,心想就是两人同葬了,他们间也未必相安。于是把两人分开葬了。
此对夫妇是不愿成双的榜样,比那生生世世愿为夫妇的差了多少!
过了几时,其女及笄,嫁了方城田家。其妻方将中蓄积搬将来,尽数与了女婿,约有十来万贯,皆在王家时瞒了大秀藏来的。可见王生固然薄幸有外好,其妻原来也不是与他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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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王生竟到淮上,带了娼妇回来。且未到家,在近巷另赁一所房,与她一同住。妻知后,一发意要去了,把家中细尽藏过,家伙什将来卖掉。等得王生归来,家里椅桌多不完全。箸碗短,全不似人家模样。访知尽是妻败坏了,一时发怒:“我这番决留你不得了,今日定要决绝!”妻也奋然攘臂:“我晓得到底容不得我,只是要我去,我也要去得明白。我与你当官休去!”当扭住了王生双袖。一直嚷到县堂上来。知县问着备细,乃是夫妻两人彼此愿离,各无系恋。取了词,画了手模,依他断离了。家事对半分开,各自度日。妻若再嫁,家产还夫。所生一女两争要。妻诉:“大秀薄幸,?娼弃妻,若留女儿与他,日后也要落为娼了。”知县她说得是,把女儿断与妻领去,各无词说。了县门,自此两人各自分手。
王生自去接了娼妇,到家同住。妻与女儿另在别村去买一所房住了,买些瓶罐之类,摆在门前,些小经纪。一日王生偶从那里经过,恰好妻在那里搬运这些瓶罐,王生还有些旧不忍,好言对他:“这些东西能得多少利息,何不别些什么生意?”其妻大怒,赶着骂:“我与你决绝过了,便同路人。要你我后的!来调甚么嗓?”王生老大没趣,走了回来,自此再不相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