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却偏偏有了反转,陈妙常并非是一个不人间烟火六清静的小尼,尼姑庵的香火鼎盛,全然是因为这里有一个绝佳人,在趋之若鹜的少年郎倾慕之中,陈妙常与张孝祥的好朋友潘必正两相悦,更要命的是暗结珠胎,已然铸风债。好在潘郎并非薄寡意之人,而是央求为父母官的张孝祥想办法周全。张孝祥听后哈哈大笑,对潘必正说,此事不难,你可诉状说你二人自小指腹为婚,后因战,两相离散,如今请求完婚,我自有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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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动天的大才如此骨地写诗赞,又有官作为金字招牌,漂亮的小尼姑该从了吧?谁知人家小尼姑一不领,面对大才的挑逗,冷的婉拒,亦附诗一首表明心迹“清净堂前不卷帘,景悠然;闲野草漫连天,莫胡言。独坐房谁是伴,一炉烟;间来窗理琴弦,小神仙。”青灯黄卷,禅机佛理,虽然你是富帅,但我打定主意一名自由自在的小神仙,请你还是不要打扰我的好。孝祥吃了一计闭门羹,好生无趣,如果事至此也就罢了,好个冰清玉洁,才貌双绝的小姑。
“可,名可名;空即是,即是空。清者浊之源,守不住炼药丹炉;动者静之机,熬不过凡火。大都未撞着知音,多半属前生注定。抛弃了布袍草履,再穿上翠袖罗裳;收拾起纸帐梅,准备着罗帏绣幔。无缘青蒲黄消白日,有时房烛照乾坤”。张孝祥判毕,即同意两个人完婚。
三年后,张孝祥在张浚等人力荐,复官知任抚州,在抚州任上,张孝祥一改手无缚之力的书生形象,一人单兵与叛士兵对峙,从容不迫净利落地平定了兵,从抚州离开时,士民夹送。宋孝宗即位后,力主抗金,张孝祥得到短期重用,可惜因前方将领失和,迁延战机,致使符离兵败,主和派卷土重来,张浚被废黜,张孝祥第二次遭罢免,难能可贵的是尽屡受打击,但是张孝祥的主战政治主张却定无比,力主收复中原,反对苟安求和。
对眉儿共儿,觑人迟。”
好生尴尬的尼陈妙常着,依潘郎所言来到官衙,心里七上八惊慌不安地听从张孝祥发落。张孝祥故意铁青着脸厉声发问:好一个“清静堂前不卷帘?”而今又是所为何事?得潘郎一雾,而陈妙常更是羞红了双脸,局促不安。调笑过后,张孝祥的醋意云消雾散,在朗的大笑声中成人之,赋诗落笔判桉如:
张孝祥第一次罢官源于少年意气,因官拜中书舍人,为皇帝起草诏令,张孝祥指江山,激扬文字,直抒弊政,力主抗金,秦党弹劾他太过张扬,丢官闲赋。在闲居中,张孝祥仍不忘宋金战局,经常致书南宋抗金将领据陈战略。当好友虞允文大破金兵时,他写了有名的《调歌 闻采石战胜》词,其中“翦烛看吴钩”“击楫誓中”两句表达了他渴望建功立业的拳拳赤之心。此后,张孝祥亲赴建康,拜谒抗金将领张浚,席上赋《六州歌》,词赋雄迈悲愤,康慨激昂,张浚为之动容,传令罢席。
张孝祥第三次被起用后,历任静江、潭州、荆南等六州地方官员。他除了惩治贪官污吏外,还多次赈济灾民,整军备武,疏通漕运,无时无刻都在为北伐准备。只可惜宋孝宗心灰意懒,主和派完全占据上风,张孝祥渐生绝意仕途之心,回乡隐居。有次与好友虞允文泛舟湖上宴饮,因中暑不治亡。
张孝祥另外为人称的是他的抗金名片,观其一生,在南宋大多数人沉浸在温柔乡,不思取,收复河山的偏安一隅中,他是定的抗金派。其一生三起三伏,多与他的政治主张有关。状元及第不久,他就全然不惧秦桧的威,上书为岳飞鸣冤。当秦桧党羽曹泳榜捉婿,想把女儿嫁给他时,张孝祥一回绝,得罪了秦桧,秦桧把冷箭向张孝祥的父亲,其父冤狱,受尽折磨,好在不久秦桧就死了,张孝祥才没有被牵连。
遗憾的是像张孝祥这样的人,南宋时太少了,文臣养寇自重,武将贪生怕死,在一个大多数人蝇蝇狗苟的时代,有所作为的人都被视为异类,张孝祥的悲剧,时也命也,一个直把杭州作汴州的偷安小朝廷,在风中渐渐消磨了意志,注定了败亡,时无英雄,天地陷末世黄昏中的悲凉,异族的铁蹄在历史的回音上即将再次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