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万错,皆是我一人所为,虽死不足惜,万望殿放过我胞弟。”
“公平易。”宋谏之拿过十一递来的信,却并未展开,只是搁在案上。
他站起微挑了眉,眸中尽是冷漠:“别死在这儿,给本王徒增麻烦。”
“是。”红衣男仍俯着,沉默一息应。
棋局至此,他已无招可用,唯有相信晋王言而有信一条路可走。
他话音刚落,宋谏之已经推门离开。
姜淮谆犹豫一,面带惆怅的看着地上人,安抚的话在嘴边打了两个圈儿,不知该从何说起。和他一同未提起脚步的是十一,便是他这般见惯生死的杀手,看到这份重义,都难免被动。
两人对视一,姜淮谆最后却只叹了气,跟上晋王的脚步。
这世上纷扰太多,个人有个人的命数,他虽伤,却无法相助。
风卷起室窗帘,日光飘飘摇摇没有定所,被窗格切作一块一块的光斑,斜斜披在红衣男上,合着绛红的衣衫,倒像是穿了件袈裟。
只是当事人还伏跪在地上,分毫未动,沉默如一幅画。
姜淮谆一门便没忍住小声问了句:“敢问王……敢问您,撄宁可是服了解药?”
他后知后觉瞥见楼用餐的客,王爷两个字果断吞回肚里,仍不放心的追问。
宋谏之步履未停。
十一秉承着无所不为的近卫原则,凑到姜通判边替自家主解释:“通判放心,夫人已用过药了,只是起效还要些时间。”
“我去看看?”
正在这时,隔房门被人从里至外推开了,明笙上两个发髻先现在三人视野中,而后是一张焦急的脸。
“主,夫人不知在那念叨什么,婢听不清,可见她那状难受得,直呵气,您来看看吧。”
她连珠炮似的念了一堆,敞着房门站到一旁等众人去。
宋谏之微皱着眉了屋。
大约是药力太,塌上躺着的人面颊烧得通红,细细密密的汗珠缀在额上,两眉拧成了虫,神痛苦。
金尊玉贵的小王爷难得纾尊降贵一次,俯凑到撄宁边,却只听到糊糊的两个字。
“牙疼。”
撄宁几乎是咬着牙吐的这两个字,若不是他耳力好,恐怕也难听清。
宋谏之神冷冷的睇着她,毫不顾忌后探探脑的三个人,拢了两指直接挑开她微合的,一寸寸摸过去,到她因上火而微微发的齿龈,看着少女在昏睡中仍控制不住的龇牙咧嘴,他收回手,不怒反笑:“活该。”
姜淮谆珠都快掉来,跟明笙一左一右,默契的攥了十一的衣袖。
他一个男力自然更大,直接把人衣袖拽变了形。
虽然听不到自家幼妹说的什么,可晋王这句‘活该’可是板上钉钉的。
姜淮谆偏心儿的在心里默念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