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样的挤了回去。
俩兄妹睛挤得快的模样,尽数落到了宋谏之余光中。
他扭过撄宁颗豆脑袋,把她扭了个趔趄。
“先去州衙住一晚。”
第49章 四十九
此番大火, 烧的确实突然,别说刚睡醒的撄宁,便是宋谏之, 也没预料到来的这般快。
一队人行匆匆的来了州衙, 已经时二刻, 州衙院算不上大, 毕竟不是寻常住人的地儿。
四四方方的一平院, 院中一方天地澄着明晃晃的静, 漏块霜白的星月光, 四面的雕窗都关闭着, 只正南的一间屋窗隐约透昏黄的灯光。
晋王要来州衙住,便是打定主意要将事摊到明面上。
姜淮谆快走几步, 站在宋谏之侧解释:“盐政司的火已经灭了, 统共死了三人, 易盐政使,卷库的看守, 还有个小厮,但救火还算及时,卷库的账本明细大多保了来。纵火之人尚未查明, 不过……那红衣男今日晌午淹死在河渠里, 被路人发现了尸首, 晚上便闹了这一遭……”
他言又止, 不再推断。
宋谏之眸光微敛:“本王知了。”
姜淮谆:“这地平时留人不多,不过打扫的净, 你们先安心歇一晚, 我派人去联系官驿预备住,剩的事, 明日再说。”
说句话的功夫,官服还穿的不大立正的知府已匆匆赶了过来,后跟了个府里的小厮,约莫是刚被人叫醒。
“晋王殿,官失礼不曾远迎。”徐知远行了个礼,衣角尚未整好,但礼行得工整毫不错,跟他这十数年的知府一样,不挑不招,但也没有错。
泸州百姓安居乐业,三分功可以算在他上。
只是盐政司在各州隶属分立,不归州衙辖范围,且盐政使一家独大,并未设监察之职,是以许知府便是有心也无力束。
宋谏之略一抬手,拒了徐知府繁琐的官话,他微微折眉,开:“明日晌午为本王约盐行盐商一见,地订到聚香坊。
“聚香……”
徐知府刚被人唤醒,便听闻盐政司和晋王落脚的客栈都走了,他惊一冷汗,不知晋王是何时来的泸州,更不明安排在聚香坊这地,有什么弯弯绕绕的门。
但这场火是冲着谁来的,已是司昭之心,他意识先考虑了安危问题,刚要说聚香坊近几日了命案,不大安生,就见晋王后的姜淮谆,看着他微不可察的摇了摇。
他立时截住了话,低应:“是,那殿好好歇息,官先行告退。”
人急匆匆的来,又急匆匆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