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若像今年这样雨不断,价自然会定些,所得利大差不差。”
“至于用人、通贩皆有登记在册。以草民自己为例,盐行这十二年,抛去原料人工,得利都是雷打不动的一成,余的全于盐政司,盐政司赚得多,草民便赚得多,但也仅此而已。盐政司的银钱动,可不是我们能左右的,自然也不会多听多。”
撄宁的望着羊汤,在伸筷和晋王的脸面之间犹豫了一,最后还是顺从本心伸了筷。
她吃的腮帮鼓鼓,听到这儿意识歪了,跟:“那你们盐行每年上的得利,与账面上的捐输是一致的吗?”
“这是自然。”孙总商接过了话茬。
撄宁还惦记着他家公找人弹自己脑壳的事儿,怕是早就对他们一行有所提防,甚至影响到了孩的想法,于是眨眨忽略了他的回话。
“那问题就是在盐政使上了?”宋谏之扣了木桌,冷声问。
他分明是顺着何仲煊的意思说去,却叫几人心中一,不敢应答。
“这……草民也不清楚。”
宋谏之风扫了过去,语气平淡:“泸州人籍数连年攀升,可近几年盐行所得却愈来愈低,又是何原因?”
“殿有所不知,官盐制造细繁琐,市价略些。有些地方私盐造制糙,定价也低,百姓们手里闲钱不多,虽然私盐吃多了容易得病,但生计在先,有私盐渠,哪还愿意买官盐呢?”
听到私盐,撄宁一双耳朵悄悄竖了起来。
孙总商这番话说的有理有据,任谁来也挑不错。
她又想起宋谏之说过的,建昌盐井和盐行总商脱不了系,若盐井是他们私建的,那为何还要把私盐的事儿来?
撄宁皱皱着眉,钻了死胡同。
可边这人的脑袋是个值钱的金疙瘩,他说有关系,那便□□离不了十。
“那总商可知私盐盐井在何?你们盐行消息最灵通,不会不清楚吧?”她神亮亮的发了问。
何仲煊却面为难。
他从上桌后就没动过筷,约莫今天的饭也吃不,光顾着应付这对雌雄双煞的问题了:“小消息也听过一些,只是盐政司无法用兵,只能任其搅市面。”
宋谏之和撄宁难得默契的对视一。
撄宁喃喃的了开 ,跃跃试的样像极三嘴的兔:“你们只说便是。”
她冲神不动的晋王殿努努嘴:“能用兵的在这儿呢,让王爷帮你们缉私。”
对于撄宁给他揽营生的话,宋谏之没有,却也没有回绝。
一只沉默不语的盛总商,却在这时开了:“私盐,今日能禁明日也能禁,但只要有人想赚银钱,就屡禁不止,只会白费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