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蛇引 第84节(2/2)

茯芍还记得，就在她给蛇王买鸽后的第三天，那日她请脉，一门就看见殿里满地灵玉。

他收了那盒鸽，冲着茯芍由衷的微笑，“谢谢，这是第一次有谁带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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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王噗嗤一笑。

蛇王挑眉，“卿喜？”

回医师院的路上茯芍会顺去看一蛇田里的小蛇，接来的时间便和酪杏一起跟着老医师学医。

这些时日，她的医术突飞猛，已从门到了初级，足足上升了一个台阶。

“好累……那小事，卿就自己斟酌吧。”

他着太，困扰该如何地，看见茯芍，得救般地松了气，“卿来得正好，帮我叫侍从过来收拾一。”

用奏疏蒙着脸的蛇王懒懒地摆手，“那就这样吧。”

光这一个月，她就至少把每一块玉拭了三遍，茯芍自己都觉到，她的目光正逐渐贪婪，险些就要冒绿光。

他估了双方的关系，他们还远不到亲密暧昧的境地。

蛇王蜷在最的灵玉榻上，像是被困在孤岛之上的人鲛。

昨晚的对话没有让茯芍意识到自己的态度，反而让她觉得莫名其妙。

“就这样？”茯芍不可置信：“我真的昧咯？”

茯芍尖叫：“怎么能是小事呢！坐怀不是很痛苦的，您再不收回去我就要昧了！”

为王，蛇王那里有许多宝贝，或是即化的鲜果好，或是世所罕见的珠宝裴翠，又或是稀奇古怪的法符咒、仙灵药。

她的生活有了规律，每夜给蛇王请脉，陪他说一会儿话。

茯芍盯着他，他叹了气，疲惫地靠去椅背上，用奏章盖住了自己的脸。

时间久了，两位医师嘴上称她为“大人”，实际却将她视作晚辈后生，不再过多客气。

蛇王失笑，“帮我收一，我不来了。”

茯芍呆愣着没动，半晌，她对着满地宝贝喃喃：“神迹……是神迹！财神爷降临了么！”

闪闪发光的玉石铺了半个寝殿，玉石中还夹带着珍珠、玛瑙和一些金块，各式各样的玉光霞彩照得茯芍睁不开、摆不动尾。

“让你失望了，只是两位驻外的公爵来了一趟。”

请脉之后，她会在藏宝箱里消磨一个时辰，陪蛇王吃喝玩乐——主要是她吃喝。

蛇王的寝殿里空空，仅有的两个柜都放满了公文，这么多珠宝本没地方安置，最终只能收到茯芍的储里。

那尴尬古怪的气氛终于消散，蛇王比丹樱好哄太多，没让她别扭太久。

一个月后，茯芍再问，蛇王的神就变得迷茫：“什么珠宝？”

茯芍震惊地看向他。

茯芍愤愤指责他鼎铛玉石金块珠砾的行为，然后回家乐不可支地给每一块玉石都取了名字，一一归置自己的匣里。

有患者上门时他们会让茯芍整治，遇到棘手的病症时，也会让她过来打个手。

接来就先回到原路，维持住他们的“朋友”关系。

回昨夜的唐突。

那一地的珍宝在蛇王里还不如半刻钟的小憩来得珍贵。

陌奚抱着那盒鸽，笑着应，“好。”

茯芍，然后猛地一顿，“不…也、也还好……”

蛇王闹过一次别扭，再也没有现第二次，茯芍安心了不少。

蛇王偏想了一会儿，“有这回事？”

她问了几次蛇王，要把这些东西送去哪里，每一次蛇王都不以为意地敷衍：“先收着吧”、“我到时候问问礼官”。

蛇王的寝俨然成了一个藏宝箱，茯芍每次去都能开到不一样的宝。

她是正直的蛇，绝不会贪污，只是想更好地替蛇王保而已。

茯芍送了吃的，又给蛇王诊了脉，便回医师院看两位医师给她的书。

“嗯。”一声浅浅的鼻音从奏疏传来。

“您要是喜，我以后可以常给您带。”反正她自己也要买来吃的，顺带一份而已。

陌奚眸光微移，看来在迈一步之前，他还需要耐心等待上一段时日。

“就是驻外公爵送的那些呀！”

见他恢复了常态，茯芍舒了气。

暑气炎炎，蛇王始终没什么，胃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