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意却依旧重新把手盖在脸上,低声啜泣着。
众人害怕打起来,连忙把陈二成拦住。另一边的陈栓倒是机警,趁着陈二成被众人拉着,脚底抹油直接溜了。
陈正说不上自己现在怎么会这么不舒服。理说陈二成的媳妇儿跟他是扯不上关系的,但是他看见那个女人乖顺地躲在陈二成后,仿佛一心一意地跟着陈二成,就有一恨铁不成钢的愤怒。
这场闹剧总算结束,陈二成也没心思再回地里活了,拉着任意往家里边走。
陈正抿了抿,他第一次看见跟在二成旁的女人的时候,还以为她是被迫的、不愿意留在这里的,只是故作乖巧想要逃走。
陈正看着躲在陈二成后哭着的女人,又看了看红着睛的陈二成和畏畏缩缩往后躲的陈栓,觉得这一幕荒谬又违和。比起其他人的真投,他觉现在这场景更像是一场闹剧,他是被迫拉来的演员。
陈正目送着两人离去的影,心中被疑惑充斥着。他看得来任意没有表面上那么乖顺老实,今天应该是故意算计了陈栓,可是他想不通任意为什么会闹上这么一,就因为陈栓昨天调笑过她?
就被任意扑了个满怀。他懵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了事始末,原本冲着任意的火气立刻转移了对象,拎着镐就跟陈栓吵了起来。
难说,她失忆之前,其实是个演员?
她应该反抗陈二成,回到外面的城市,光鲜亮丽的生活。
普通人绝对不不到这一。
任意靠在木床里边,装作惊魂未定的模样,一边敷衍地应付着陈二成,一边认真地推测:她刚刚演的这戏畅自然,一破绽没。
任意跟陈二成回了家,回家自然还是要被问上几句的,不过她应付起陈二成当然是轻而易举,很快就让陈二成相信了她的讲述,还博得了几分愧疚和怜惜。
想到自己居然还怀疑媳妇儿真的跑了,陈二成就一阵愧疚,连声安。
陈正绷着面容,神中隐隐有些烦躁。然而就在他打算把视线从这场闹剧中移开,离开这里的时候,他看见掩面哭泣的女人悄悄把手放来一,对他勾笑了一。
不说其他,凭她的相貌,陈二成就是不上她的。
谁知她竟然是真心实意要跟陈二成过日,在这个贫瘠的山沟里。
她像现在这边躲在陈二成后哭诉的模样,几乎是在打碎他对外面世界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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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既然不像是表面上看起来这样,又为什么心甘愿留在陈二成边。
围观的人群也渐渐散去了
她不该是这样的。
他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就是她,她也是最符合他心中对外面的幻想的人。
陈正脚步顿住,面容上晃过一丝讶然。
她应该还上过学,读过书……
陈正想了许久才离开了原地,回去照顾自己病重的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