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终局（十八）(2/2)

任意这次稍微用了些力，没有往里走：“这时候人太多，我们可以等一会儿去。”

可惜何佳怡现在只听得到她自己想听的，一心只想看到陈四一家人的尸。几分钟之后，两人终于走到了陈四家院外面。

“还活着呢……”

院门敞开着，里面站着几个人，望里面看过去，屋门也是开着的，陈四的哭号声从里面传来。

任意睛都没抬一，又一脚给人踹到了地上，转跟着碎碎念的何佳怡走，偶尔轻声安抚一句。她表面上看起来很平静，实际上心里和记忆都成了一锅粥。

何佳怡却：“不行，我得去看看。要是没死怎么办？”她拉了两任意，见任意不动，变松了手自己往里面走。

“对……你说的对。”何佳怡说着，却拉着任意的手往里走，“我们去看看。”

，发了“嘎嘣”一声轻响。

任意轻叹了一声，只得跟上去。她怕跟现在的何佳怡说真相让她崩溃，也怕何佳怡会一直这么疯去，只能先慢慢安抚着。

院里的人不清楚是怎么回事，自然不会拦着何佳怡。何佳怡就这么跌跌撞撞地走了去，踏了木屋。任意跟着去，去之后扫了一院里的人，反手把门关上，扣住了锁。

她一边嘀咕着，一边左看右看，看到前面的木桌上，放着一把刀。

她明明不觉得有任何的不甘心，然而这句话不断在她脑海中浮现。像是她自己说的，却更像是有人在她的脑海里对她诉说着自己的愤怒。

随即她又低声嘟囔着：“不对，人都死了，谁给他们哭丧。”她已经记不得陈四是好好的了。

比涌来的记忆更激烈的却是氤氲的绪。剧烈翻涌的绪挥之不去，愤怒、酸涩、不甘还有恨意。所有的绪都汇成了一句话：凭什么？

任意不动声地顺着她说：“一个村里，总有哭丧的，”

何佳怡看着这样的形，先是笑了起来，随后她认了陈四，喃喃：“怎么还要一个人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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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屋比外屋还要上几分，木床上躺着一个，看不起伏，不知死活。地上躺着两个，一个是陈四的妈，一个看着年轻些，像是陈四的弟弟。

任意压着这些绪，有时候觉得四周的东西都十分绪，有时候却又觉得四周宛如幻影一般，隔她很远。但她面上仍旧十分冷静，时不时声安抚何佳怡，试图稳定她的绪。

外屋一片狼藉，何佳怡循着哭声走了里屋。任意快走几步抓住了她的手，打算一会儿况不对，先把人了再说。

何佳怡听见哭声，开心地笑了起来，扯着任意说：“听见没有，他们哭丧呢！”

任意扫了一就看来，两个人都没了呼。陈四趴在两人上嚎啕大哭，左臂上血模糊，连同衣服上全是血。

各记忆碎片在她脑海里不断闪现，连续的，不连续的，来不及看这一个，一个就冲了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