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鹏是会飞的大鸟（五）(3/3)

一直不太好，终于得了一场大病。董自华回到家，知了女人的病，女人的特别冷，特别疼，最后只能卧床休养。董自华想这可能不是小病，就背起女人去镇里的诊所看病。一番检查过后，一个女医生说：“这是坐骨神经痛，要好好调养，也要吃药，最好是扎针，你以后每隔一天背她过来，我给她扎针。”

后来一段时间，杨凤每天都要喝中药。中药很苦，女儿董艳给母亲熬中药，看到药方上写着：“乌梢蛇10克，炒地龙10克，僵蚕10克，桂枝10克，川芎10克，甘草10克，全蝎6克，制川乌6克，制草乌6克，蜈蚣4克。”中药每天一剂，扎针每两天一次。董自华背着女人去诊所，医生也姓杨，一打听，还是杨凤的远房表亲，价格还算合理。杨医生打开针盒，拿一银针，用手撮一撮杨凤的膝盖，旋转着慢慢把银针杨凤的位。过了一会儿，杨凤的上着一窝银针。

去看病看得频繁了，杨凤和医生之间的话也多了起来。这天，杨医生把银针从杨凤的上捻来，杨凤和董自华在诊所和医生聊天。杨医生说她女儿夏天要去圳打工，听说圳这个城市近几年发展很快，需要大量的工人。杨凤问她女儿和谁一起去，杨医生说有个哥哥，在圳开了一家服装厂，正要招人，如果他们的女儿不读书了也可以一起去。董自华回家后，和女人好好商量了一番，觉得女娃读书读完初中就已经差不多，读多了也没用，早晚还是别人家的人，就想让女儿学，也好给家里补贴些销。董自华当初非要一个儿，哪怕政策不允许要罚款，他还是不。他从小就特别重男轻女，几乎从没打过儿，可是一旦女儿犯了什么错，他就会狠狠教训。

这天晚上，一家人吃过饭，董自华先开了：“艳，你妈现在病了，家里没人照顾，又有那么多活要，我和你妈商量，等你读完初中就别再念书了。”

董艳正在刷碗，听到父亲的话，手突然就僵在了那里，说：“不要，我要上学！”

男人没劝服女儿，晚上要睡觉的时候，女人杨凤喊：“艳，你过来，我和你说说话。”

女儿很懂事，也很听话，她搬了一个小椅，坐到母亲床边。杨凤躺在床上，说：“艳，你从小就懂事，你爸是坏脾气，他说话不好听，我和你说，妈的还会害了你？”

“嗯，妈，你说。”

“我现在病了，不知我这病什么时候才能好，家里一直要钱。还有，你弟弟也上学了，也开始钱。家里还想过几年翻新房，所以我和你爸想，你读书读到现在也已经够了，不如读完了就不要再读吧。”

母亲的话说得很慢，可是董艳觉得力量很大，好像没有任何驳回的理由，就问：“那我不上学，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