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鹏是会飞的大鸟（六）(3/3)

加生气。

“他说要是不给他买，他就告诉你，说我偷了钱。”

女人觉得儿真是笨，抡起笤帚把就打在儿的上，这是女人打儿最得力的工。洪鹏觉得疼，就哇哇大哭，想跑。女人一把揪住洪鹏的耳朵，又是一番打。一边打，一边说：“你知我为什么打你？”

“哇……啊……我……我偷钱……钱了……”洪鹏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地说。

“从小偷针，到大偷金！书没念好，你倒学会了偷东西。”女人一边打一边说。

打完了一阵，女人也累了，就停了来。可是她不甘心，心想这钱都给别人了，自己又不好要回来，就想了一个。洪鹏站在那里，以为一阵挨打过后，就不会再有事。可是女人却找来耕地时拉犁耙用的耕绳，把洪鹏前前后后缠了起来，把他的两只手缠在背后，洪鹏像被绳裹起来一般。女人说：“你现在，去站军家，就说，你偷钱被你妈打了一顿，让他把钱还给你。”

洪鹏没想到母亲竟然让他去要钱，站在那里不走，女人说：“快去！是不是还想挨打？”洪鹏怕母亲，就慢腾腾地走去。一弯弦月贴在天边，洒不多少光亮，风动树叶，发莎莎声，角湾黑黑的。洪鹏慢慢向北走，怕被别人看到，也怕角湾那些散着的狗。他没有发现，其实母亲一直跟在他不远的后。

到了站军家，他们一家人正在吃饭。洪鹏站在门，喊：“站军在家吗？”站军家的狗咬了起来。

“在，你是谁啊？”站军的母亲喊。

“我是鹏鹏，我找站军。”站军母亲知是站军的同学，就说：“你来吧——打狗！”狗又在叫。

洪鹏站在门，不敢去。站军母亲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来吧，狗不咬人——打狗！再咬宰了你！”

站军母亲走到门，见到了洪鹏，听到洪鹏还在噎，借着微弱的光，看见洪鹏上竟然缠着耕绳，就惊讶：“哎呀，你这是怎么了？”

洪鹏正不知如何开，就听见母亲在后喊：“怎么了，你问问你家站军，小孩在家里偷钱，鹏鹏偷了我七十块钱，和你家站军买吃的玩的，两个小孩一人买一样，都完了。”杨凤一边说着一边走了过来。

站军母亲见到杨凤，表现很惊讶的样，说：“是吗？还有这样的事？我问问站军，站军从来没和我说过啊！”

杨凤想，孩偷了钱怎么敢告诉你，怎么有这样的事？恐怕你知了还故意怂恿站军这样吧。站军母亲回屋里，问了站军，站军不得不承认。

站军母亲在屋里喊：“鹏鹏他妈，屋坐吧——狗还咬——打你！”

女人说：“不——了！你家狗——太凶了！”

站军母亲又走来，手里拿了三十块钱，看了看洪鹏，说：“鹏鹏他妈，孩犯了错，也不能这样打啊！”

“我不打他能行吗？大了还不偷金！”

“哎呀，都是我家站军不好，这三十块钱，你先拿着，算是我家孩的不是。”

杨凤接过钱，说：“小孩哪有那样的心思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