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星灯疏影(2/2)

说罢，苏清方欠了欠告辞。

李羡探究地蹲，从草垛里拾起一。

苍天在上，星空也澄澈，璀璨烂漫。

李羡重新回到椒藻殿，随手斟满了酒。

夜风轻拂，得杯中酒波纹涟涟，映着灯火粼粼，如银河在杯中。

味有莫名其妙的熟悉。

“可是江南的园林没有皇大。”苏清方。

此时，苏清方终于想明白宴会上哪里不对了：李羡作为太，却从始至终没有现在皇后的寿宴上。

前的李羡并未回，只是闻得苏清方急匆的脚步声，暗叹了一气，放慢了步。

李羡不置可否，起，与苏清方肩而过，似乎要离开。

末了，李羡又补了一句：“你也是。”

“跟人也能跟丢？”李羡揶揄。

苏清方念他的相送，劝了一句：“更重，殿少喝酒吧，当心寒气。先皇后在天有灵，大概也不想看到殿如此。”

他是皇帝的，同时也是先皇后唯一的儿，看继后过寿，心中五味杂陈可想而知，难怪一个人到椒藻殿饮酒。

李羡瞧苏清方转要走，没由来的，也多事提醒了一句：“你如果不想掺和这些事，就让你弟弟离张氏，还有公主，远……”

也不知这话哪里逗趣，惹李羡哈笑了两声，反问：“江南的园林，不是更复杂吗？”

苏清方也不知他到底有几分醉意——外表看起来很清醒，却会说那样大逆不的话。

想着，李羡端起酒杯，倚到门边，醒了醒神。

他难知张皇后为什么邀请他们？和公主又有什么关系？

李羡撇不答。

他应该是继续回椒藻殿，苏清方想，转朝着安殿去。

明天大概是个好天气。

可惜，这回的李羡没有多余的解释，转迈了暗沉的墙夹中。

他回想起自己方才多嘴说的话，大抵确实有喝多了，脑有转错轴。

剔透的宝石在暗沉的夜里折所有的光，便似一只闪蝶隐藏在丛中。

那时候掉的吧。

见状，苏清方失望地叹了气，想他果然是不想帮一个踩了他一脚的人。

她真是多事。

要练无影了。

苏清方已经明白他的答案。

***

风云动，两人一前一后悠悠然走着。十步一悬的灯投织的光线，他们的影围在脚转圈，一时往前投，一时往后投，一时在李羡前，一时在苏清方脚。

“哦！”苏清方忙不迭提起裙，跟了上去。

苏清方这才有息之机。

她以为他只是带她去找小女或者小太监带路呢，竟然亲自把她送回来了。

罢了，李羡便要回屋放杯盏，转时看到地上有一微弱的光在闪烁。

这回，苏清方生怕再跟丢，跟在李羡后，一直维持着五步远的距离。

求助，“殿能找个人送我回去吗？”

正是其乐洩洩的安殿。

萤虫？

苏清方微笑，走上前去，经过李羡边时，仍不见他有什么动作，好奇问：“殿不去吗？”

“啊？”苏清方歪，这回是真没听懂。

李羡嘴角微挑，一饮尽了银汉。

“跟上。”李羡走了几步没听到跟随的脚步声，冲还傻傻站在原地的女喊了一句。

“……”苏清方抿了抿，隐去了自己心不在焉的因素，辩解，“是皇里的弯弯绕绕实在太多。”

不，这个时节还不是萤虫求偶的时候。

然而李羡虽饮了酒，步伐却十分稳当，而且宽阔，跟在后面的苏清方要小步急走才能跟上，跟小崽跟大母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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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生得算挑，髻发更是如云，将将到李羡鼻尖。李羡扶她的时候，闻到了一幽香，如兰似桂。

李羡转着手里的蝴蝶钗，若有所思。

幽的，有人一起，似乎也没有来时那么漫难走了。

没过多久，前面的李羡停了来，指着不远，示意苏清方，“前面就是了。”

一南一北。

苏清方神有片刻茫然，顺着李羡的指向，见到一片灯火辉煌。

刚才还一脸无事值得上心的李羡明显愣了一，目光落在苏清方低垂的眉间。

一支蝴蝶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