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兰说:“哥,你瞧不起人,女人就不是人了吗?”
我辩解:“我没有这个意思,没有这个意思!”
冯三同哈哈大笑:“麻,今晚放开喝吧!我们是一家人,喝兴就行,不要有那么多臭讲究!”
……
我很久没有如此痛快地喝酒,结果醉倒了。我竟然烂醉得倒在地上。冯三同和秋兰把我抬到床上。冯三同吭哧吭哧地说:“看不来,麻沉的。”秋兰说:“他是练武的人,结实。”我觉秋兰打了盆,给我了把脸,然后对我说:“哥,你太累了,累,心也累,趁喝多了,什么也不要想,好好睡一觉吧。”过了一会,我就不知他们在说什么了,后来,我就听不到他们说话的声音了,我陷了一片宁静的血光之中。
在血光中,我看到一个人光着膀,一手提着沾满鲜血的鬼刀,一手提着自己的血衣,来到我面前。他的脸上血模糊,看不清五官,上还缠着脏污的纱布,尽如此,我还是准确地判断,他就是上官雄,他上有特殊的气味,我可以闻来,就像鬣狗和鬣狗之间,很远就可以相互闻到对方的气味。我想对他说些什么,可我的咙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什么话也说不来,我觉到我在挣扎。上官雄朝我吼:“土狗,你现在在些什么?你忘记我们这些同生共死的兄弟了哇!你自己只顾躲在雷公湾享清福,你还是个血男人吗!孬!大丈夫宁可战死沙场,也不能苟活在世……”
我大地着气醒过来。
我又噩梦了,又梦见了生死未卜的上官雄,他此时在何方?
飘摇的油灯,秋兰焦虑的脸,她见我醒来,了我额上冒的冷汗:“哥,你吓坏我了。你是不是又噩梦了?你一直在喊着一个人的名字。你的样好吓人,都怪我,哥,我不应该让你喝那么多酒的。”
我从床上坐了起来,两个太疼痛得要炸,我忍着,勉对秋兰说:“不怪你,妹,是我自己要喝的,和你没有关系。我以为醉了后就可以忘记一切,看来我不到。”
秋兰的睛里着泪:“哥,我懂,你心里苦——”
秋兰的样在这个除夕夜里让我怜,她是个需要别人关怀和呵护的女,我伸手,摸了摸她的发:“妹,你比我更苦——”
秋兰扑在我怀里,嘤嘤地哭。
此时,我听到另外一个房间里冯三同气壮如的呼噜声。
我搂住了秋兰:“可怜的妹——”
秋兰的双手地筘住我的脖,她的嘴在我满是麻的脸上疯狂地亲吻起来,而且胡地说着话:“哥,哥,你要了我吧;哥,哥,我会伺候你一辈的;哥,哥,你要了我吧——”
秋兰的话刺激着我,我的心被一把锋利的刀一刀一刀地割着,我可以觉到心在淌血。
我突然用力推开了秋兰,吼:“你给我!——”
那时,我在秋兰面前一定是个面目狰狞的鬼,她的在床角缩成一团,浑颤抖,泪汪汪地看着我。冯三同的呼噜声也消失了。我也浑颤抖,着气,愣愣地瞪着睛。
不知过了多久,秋兰喃喃地说:“哥,你真的嫌弃我吗?哥,我可是真心真意对你好的——”
我无语,低了沉重而疼痛的颅。
那一刻,我心里满了荒草。
秋兰缓缓地朝我爬了过来,我觉得浑发冷,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