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冲我大声吼:“你们这些土匪,以为我爸好欺负,你以为有钱就可以买到一切?我不要你的钱,也不要你的军犬,我就要你还一条活的大壮给我!”
我听到“土匪”那两个字,怒火就烧得更旺了。我还是压制着心中的怒火,咬着牙说:“狗已经死了,不能复活了,你这不胡搅蛮缠吗?”
二吼:“别以为我怕你们,我哥也在队伍上的!我不,我就要你赔我一条活的大壮,否则——”
我冷冷地说:“否则怎么样?”
二凶狠地说:“否则你们不要在这里呆了!”
我还从来不怕别人的威胁,我说:“那我真不赔你了,你有把我们赶走!”
就在这时,那个哭泣的小姑娘跑过来,抱住二的脚说:“爸爸,爷爷让你回家!”
二撩起一脚把那小姑娘踢飞去:“你这个赔钱货,和那个老不死的一起!”
二这彻底把我惹了,**娘的,这还是人吗,简直是猪狗不如的东西!我低吼了一声,冲过去,照着二的脸就是一拳,那一拳打得他满脸开!我说:“狗日的,我替你老教训你!”二大吼着朝我冲过来,还有那些村民,我手的那些兵也冲了过去……
过了几天,师保卫门来了两个事,把我带走了。我被关在师的禁闭室里。孙德彪来了,他第一次朝我胡瞪睛:“你让我怎么说你,啊,你也是个红军时期的老革命了,你怎么就没有一觉悟呢?你知你犯了什么错误吗?实话告诉你吧,你的漏大了!这回我怎么也保不了你了!你自己拉的什么屎自己怎么吃回去吧!你这个麻啊,怎么能这样的事来呢!真令人痛心呀!”
我默默无语。
不久,队就把我遣送回老家闽西岭镇去了。临走前的那天晚上,孙德彪在他家里请我喝了最后一次酒,我没有说任何话,只是默默地喝酒。孙德彪一个劲地替我惋惜,还替我未来的生活担忧。最后,他问我有什么要求,可以向他提,我只提了一个要求,让他允许我把那把跟随了我大半生的鬼刀带回岭镇,他痛快地答应了。最后,他和我说了一句话:“你不要怪上官军呀,他也没有办法,这事的确闹得太大了,军区首都知了,有批示的!”我什么也没有说,就离开了队,灰溜溜的如一条丧家之犬。
这也是我的命!
回到岭镇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师傅胡三德,知人告诉我,就在我们走的那个晚上,他就被杀害了。我问,他埋在哪里?知人又说,这倒没有人知,听说扔到山上喂了豺狗。我站在曾经的铁匠铺前,心如刀割,恍若隔世。我来到山野,跪在野草上,大声嚎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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